就这么一掌，枭奴就把妖帝的元神给打散了。妖帝少量的元神留在了姑射仙子腹中那个孩子身上，而这个时候，姑射仙子也不傻，立刻就跑了。</p>

妖帝大部分的元神，却是没入虚空中。</p>

楚雁栖呆了半晌，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枭奴口口声声的，是他害了妖帝了，照着枭奴这么，当初他的那一掌，事实上就把妖帝给杀了。</p>

“奴总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一个人飘散在无限虚空中，所以，奴用一个分神，跟上了陛下，了陛下的那个世界。”枭奴道，“在无限虚空中的时候，陛下在虚弱了，磨灭掉了记忆……”</p>

磨灭掉了记忆，那还算原本的人吗？楚雁栖心中有些明白，只怕那个时候，妖帝事实上已经寂灭了。</p>

“大概正因为这样，陛下很轻易的融入了一个孩子的身体中，奴一直守护着……”枭奴再次道，“陛下，奴知道的，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奴的那一掌，陛下也不会伤得那么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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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栖都不知道什么才好了，那个时候，妖帝应该已经寂灭，只剩下一点点最原始的，最纯净的灵气，这种情况下，想要融入一个孩子的体内，那是很容易的。</p>

而妖帝寂灭，竟然是枭奴这个最忠心的奴仆，一造成的。</p>

“陛下，你看——”枭奴一边着，一边伸在脸上抚摸了一下子。</p>

楚雁栖愣然看着他，一张脸瞬间就变了模样，幻化之术，不算什么高深秘术，他自己也懂得一些，枭奴修为极高，精通幻化之术，不算什么稀奇事情。</p>

但是，枭奴的那张脸，却让楚雁栖不知道什么才好。</p>

“师父……”楚雁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呐呐叫道。</p>

枭奴很快就回复了本来容貌，叹气道：“陛下，你现在明白了？”</p>

“有些……”楚雁栖叹气，他明白了，他明白又有什么用？他不是妖帝了，妖帝连着记忆都磨灭了，枭奴守护的那个人，已经寂灭。</p>

“陛下，是奴对不起你。”枭奴道。</p>

“好吧，我们不这个！”楚雁栖道，“我当初在人界的时候，你变成我的师父，教我一些东西？”</p>

“呃……是这样的，陛下，奴也是不得已。”枭奴忙着解释道。</p>

“那还哄我学琴？”楚雁栖突然有些无语了，这个老妖不会有什么特殊爱好吧？</p>

“陛下抚琴的样子，很是好看。”枭奴讪讪笑道，他得承认，当初哄他学琴，确实有些恶趣味。</p>

“那后来呢？”楚雁栖不满的道，学个古琴，满足一下子老妖的恶趣味，他也认了，可是后来一连串的事情，让他还是感觉有些匪夷所思。</p>

“后来的事情，奴也不知道啊！”枭奴摇头道，“一次意外，奴的那个分神，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十方鬼域，您也知道，您的那个世界啊……就是一个只有稀薄灵气的世界，三千小世界中，情况最恶劣的一个，奴回来了，很是担心你，可是，没多久，我就发现——陛下回到了大荒。”</p>

“哦……”楚雁栖愣然，问道，“你连着这个都知道？”</p>

“奴在陛下身上做了一点脚，自然是知道的。”这个时候，枭奴倒是直认不讳，反正，瞒也瞒不了，“当初，陛下是带着那个玉鼎一起走的，结果，在无限虚空中，玉鼎流失了，奴也找过，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后来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陛下会带着玉鼎，再次回到大荒。”</p>

楚雁栖想了想，那个玉鼎不知道为什么，落在了某个古墓中，而自己脑残了，给人看风水就算了，居然还好奇，跑看看古尸长什么模样，然后就带着玉鼎一起回来了。</p>

至于羽樱仙子为什么会在玉鼎中，楚雁栖想了想，却是想不明白个究竟来。</p>

“嗯，你继续下。”楚雁栖道。</p>

“没什么了啊！”枭奴摇头道，“后来陛下回来了，奴能够感觉到你的气息就在东荒，但是，奴不能够离开十方鬼域啊，反正，知道陛下还活着，奴就很满足了。”</p>

“是吗？”楚雁栖看着枭奴目光闪烁，心中明白，这老妖势必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就想不明白了，这等事情他都了，他还瞒他什么啊？</p>

不过，直到这一刻，楚雁栖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管他是不是妖帝，想来枭奴都不会杀了他了，用人界的法，妖帝算是他的前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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