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段无延的嘴角已经翘到了天上。
弗里多皱着眉头看向段无延,用不解地语气问道:“来自极东之地的人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笑吗?”
段无延回过神,带着依旧莫名的笑意回应道:“没,只是没想到你们这里也有赌场。”
弗里多也笑了笑:“好吧好吧,希望我们今天都能多赢点。最好……赢他个五百金币!”
段无延拍了拍弗里多的肩膀,催促道:“走走走!我可好些日子没玩了!”
弗里多顿了顿,他没有想到一个赌场就能让段无延这么兴奋,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阴霾和愁郁。
弗里多一边和段无延走出牛棚,一边向自己的狮鹫好友打着招呼:“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然而,他的狮鹫却没有回应他。
段无延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解除这头狮鹫身上的黄风咒。
“他还在睡着,不如就先让他睡一阵吧,反正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段无延笑着对弗里多说到。
弗里多耸了耸肩膀,回应道:“那好吧,反正你是他的恩人。”
段无延大笑了两声,随即跟着弗里多快步离开了牛棚。
“嗯……”在路上,弗里多有些迟疑地对段无延说道:“有些事情,我想你还是要了解一下,段兄弟。”
“你说,”此时段无延的心情大好,没什么事情是比赌博更能让段无延高兴的了,如果有,那就是在赌桌上赢钱。
弗里多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极东之地的赌场是怎么样的,但我们这里的赌场通常都是很混乱的,如果你赢了很多的钱,那么可能就并不太能走着离开。”
段无延笑了笑,赌场赢钱是件幸事,但赢了太多的钱可就是件不幸的事了。
“我知道,我们那里也是一样。”段无延兴奋地说道:“论赌,我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弗里多听闻此言,不禁眼前一亮:“那你岂不是赌术高超?”
段无延稍稍怔了怔,随后应道:“赌术高超?倒还好吧。我赌牌一直都有一个规矩。”
“规矩?”弗里多眼前又是一亮,因为在中土,出名的赌术大师都是会有自己的规矩的,比如什么带着猫头鹰进入赌场,或者是事先吃一块馊了的三明治。
总之,似乎癖好越怪的人,就越能赢钱。
弗里多的心里不禁开始痒了起来,他开始相信,段无延就是那种有着某种怪癖的赌术大师。
然而,段无延却认真地说道:“当然有规矩。我的规矩就是”
弗里多竖起了耳朵,他确信自己将听到一个古怪的规矩,并且很快就要见识到段无延的精湛赌术。
然而,段无延接下来的回答却让弗里多惊掉了下巴。
“我的规矩就是从不出千!”段无延一字一句地说着。
“hat!(什么!)”弗里多情不自禁地叫出了通用语。
段无延有些疑惑:“怎么了?”
弗里多皱着眉头,用一种极怪异的目光看着段无延。
赌牌不出千?那怎么可能赢?
想靠运气赢钱,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难道自己不出千,别人就不会出千吗?十赌九输,八场输在老千上。
弗里多现在再看段无延,只觉得段无延实在是有些幼稚,甚至还有些可笑。
“你……赢过钱吗?”弗里多小心地问到。
段无延挑了挑眉毛,反问道:“难道有人可以一直赢钱吗?”
段无延不想说自己之前逢赌必输的事情,因为那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段无延坚信,现在的自己绝对是逢赌必赢的,他要用事实告诉弗里多,即使自己不出千也是可以赢钱的。
弗里多轻轻叹了口气。他突然有些不想带着段无延去赌场了,只是自己欠了段无延一个人情,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段无延看出了弗里多的心思,但他也未多言,只是在心中暗道:“我乃是大乾之命,天选之人,你怎么可能理解,等到了赌场你就全明白了。”
弗里多一边略显失落地走着,一边摸着口袋里的十几个金币。
此刻,他很想叹气,但又不能叹气。
一到赌场,段无延顿时眼前一亮,这赌场可比家那边的要大得多,有趣得多。
“弗里多?”段无延兴奋地叫着弗里多的名字。
然而,弗里多确是一脸的失落,只低声应道:“什么事?”
段无延笑了笑,问道:“这里有玩骰子的吗?”
弗里多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指了指旁边,说道:“在那边,全是玩骰子的。”
段无延朝那边看了看,只见赌桌,骰子,骰盅跟家那边的几乎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