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倾听了,扶着娄钰的手不自觉的抖了抖。
娄钰感知到,看了她一眼,“你……不用放在心上。”
“流言,不过是方思明的诡计罢了,好为之后大动干戈调兵遣将蓄势。届时,无论他如何做,百姓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予理解。”
“且,最近他在都城那边连连调兵,总要替自己找点师出的理由。安定将军这个名号,再好不过。”
毕竟此名号,曾经可代表着战无不胜,威武不屈!
安慕倾回神,对娄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臣,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一直都是听闻别人对自己的赞赏,突然间,这些妙语变成了辱骂,安慕倾心里难受是难免的。
本作为女子,走到将军这一步就万分不容易。
现在有人竟拿她的血泪来如此大做文章,这种心情,大抵是娄钰不能理解的。
不过,好在安慕倾很快就从情绪中走了出来。
娄钰心里松了口气。
恰好这时又听那些人道:
“不是吧,你这话是不是过分了?”
有人稍微替安慕倾争辩了一下,“好歹人曾是守护家国的安定大将军,你这话……委实过分了。”
那人侃侃而谈,听了这话停了下来。
其他人想了想,也暗自点头觉得有道理。
确实,安慕倾现在不管如何,他们都不曾亲眼所见,就这样在其身后议论是非,且对象还是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军。
难听的话,再说就过不去了。
听到有人替自己辩解,安慕倾还是感动的。
后来这些人的话题,不知怎么就绕到了女人,酒水身上。
听内容,多半是没有营养的吹牛,安慕倾也不打算在听了。
扶着娄钰就要走,路边有人注意到她们,“诶诶,你们两个。”
安慕倾身体一僵,“这位小哥,可是在叫我们?”
不怪安慕倾紧张,连续逃了两夜一天,路上追兵无数,厮杀无数。
娄钰还好,被保护的很到位,就是衣服脏了点。
安慕倾可就不是了。
不说她身上有多重的伤,光就那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的衣物,就足以让人连连侧目。
她这一路走来,不知道被多少人指点过,本想着走的是村庄,村民们大抵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也就不曾过问她二人是经历了何事。
不想,刚在这儿听了会八卦,就有人注意到她们了。
“对,说的就是你。”这人恰好是刚才那侃侃而谈的人。
他奇怪的看了安慕倾一眼,“你们怎么这副狼狈模样?”
“还有,这……你身边这位男子是……怎的要你个女子来搀扶?”
不怪他有这种疑问。
若是娄钰也浑身破破烂烂,狼狈不堪,被安慕倾扶着,那人也不会奇怪。
怪就怪在娄钰身上太干净了。
如此干净,也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却要一位女子搀扶着……这怎么看,怎么怪异。
且他这衣物上,为何隐隐有闪烁的金光?
这人走近了一步,想细看两分。其他人拉他,他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