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公子这一脚看似使尽了全身力气,实则绵软,没多大力道。
只是大黄毫无戒备,加上年龄太大,若是正中脑袋,恐怕不死也会大病一场。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旋风般闪过走廊,刮得众人衣袂乱扇。
一只手掌似乎凭空出现一般,插在了脚掌与大黄之间……
李二公子只觉仿佛踢中了一团棉花,心中暗喜,想继续踩上几脚,却发现根本无法寸进了……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脚边多了一人,靠!难道自己眼花了?
李二公子下意识揉了揉眼睛,确实多了一个人,长发披肩、衣衫怪异,仿佛凭空出现一般,难道是刚才那股风?
此时丁克手掌轻轻一托,李二公子便‘蹬蹬蹬’狂退了几步,若不是周围几人见状不妙,连忙搀扶了一把,恐怕就要一屁墩儿摔在地上了。
“你……,特么的!敢摔老子。”
李二公子顿时大脑充血,七窍生烟,灵魂出窍,狂骂一声:“你…你们,给我揍他,一个人两万,打死算老子的!”
当我傻啊!即便那人一副穷酸样,可有把子蛮力,老子肯定打不过,可老子有钱啊,拿钱怼死你!!
周围却陷入一片诡异地寂静,众人仿佛都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连扶起他的动作都停止了……
李二公子就这样悲催地躺在半空中,n秒。
众人心里狂草,两万块!老子当然想要,可这钱是‘有命拿没命花’呀!
不对,看这身手,恐怕都没命拿!你李二出的什么馊主意啊……
李二公子兴奋地喊了两嗓子,发觉没人行动,这才感觉情况不对,犹如正打鸣的公鸡被掐了喉咙,叫声戛然而止。
女伴倒是赶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把‘钱袋子’搀扶起来。
李二公子站稳身子,瞪着讪讪地众人,一时间却不知所措了。
此人正是丁克,当时正在床上与杨水红翻云覆雨……
房间电话响了数遍,无奈去接,一听是大黄出了事情,披上道袍便赤脚飞奔而来。
还好电话里白小天讲的仔细,这两天与杨水红屋外遛弯也路过此处,这才没跑什么冤枉路,及时赶到。
说是冤枉路倒也有点儿,斗狗场大门直上一楼,要想下来却要走对面通道。
丁克一楼跑遍,甚至二楼也奔了一圈,发现不对,又下了一楼,仔细听辨,这才找到了下来的路。
依旧眯缝着眼睛的大黄,爽的找不到北,似乎嗅到了主人气味,这才懒洋洋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舔了丁克手背一下,算是打完招呼了,又闭上了眼睛。
看着这幅德行的大黄,丁克哭笑不得,也罢,没事就好,继续爽吧!
丁克缓缓起身,就在一旁看护,并不去搭理旁人。
李二公子看的眼皮子直跳,那人赤脚光腿,浑身上下只一件青色长袍,蹲着不觉得如何。
可这一站,仿佛一只史前巨兽从地底穿出,巍巍峨峨,岿然矗立,雄浑森然,压迫感十足。
这…难道就是众人不敢上前的原因么?
恐怕…不仅如此吧!
李二公子咕咚咽了口水,向红领带主管招了招手,低声问道:“他是谁?狗主人?”
红领带主管似乎也被那道身影的气势震慑了——
果然,老板认的弟弟哪里会是什么凡人!
见李二公子招手,连忙屁颠屁颠跑了两步过去。
这也是位不能得罪的主啊,都要小心伺候,附耳上前听了问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是啊,二公子,他就是我们蒋老板的弟弟,这狗就是他的,我们必须得当祖宗一样伺候,您说是吧!”
李二公子恍然,看来自己真冤枉了这帮下人了,此人竟然是蒋门神的弟弟!
不对啊,自己印象中,蒋门神倒是有个儿子,哪里来的弟弟?
“前段时间刚认下的,算是干弟弟吧。为了他,我们蒋老板送出去一座码头,三千多亩地了…”
“听说还要将那块地都盖成园子,前前后后怕花了一个亿都不止呢!”
“对了,就是因为要修园子,这才安排到山庄里住段时间,这不,好巧不巧他的狗就把你家‘菜菜子’上了。”
……
红领带主管一阵碎嘴,倒也让李二公子大概知晓了此人的来历。
只是,难道‘菜菜子’只能白白被上了?
这要是怀了一肚子土狗,那‘冈本’怎么办?
自己这血统计划,难道这样泡汤了不成?
李二公子脸色阴晴不定,胸中气郁难平,蒋门神可以欺负自己,他的干弟弟摔……好吧,也可以不计较。
可他弟弟的一条狗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这口气难道也要忍?
尤其围观者众,女伴在旁,叫他脸面往哪里搁,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在湖泽县地界上,自己要永远抬不起头来了。
可,打又打不过!这也不算什么长脸的事情,不适合大肆宣扬,怎么办?
李二公子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镀金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还没张口,便听得那头一通道歉,声称自己马上就到,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地交代。
于是他便嗯啊了两声,挂了电话,这才感觉稍稍舒坦了些,于是搂着女伴,一旁腻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