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那二混子和姚知青之间有着一定的关系,不然,一个在镇上混的小流氓怎就攀扯上姚知青?
至于说姚知青玩弄村里几个小子和男知青的感情,这也不是陆向北无的放矢,是原主的记忆中,曾亲眼看到过姚知青收过村里一小伙子的礼物,
以及收过一男知青送的精致发卡,这两次都是原主无意中撞见的,当时,原主很生气,却因为喜欢姚知青,担心对方面上难堪,
没有冲上去质问,只是站在视线中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自个生闷气,接着翌日跑供销社买这买那,私底下送姚知青,哄爱慕的女孩子高兴。
要说为何不光明正大地说,源于姚知青要求的,不过,人家言语婉转,给出的理由是又委屈又迫不得已,原主自然唯命是从,送对方东西时,无不小心翼翼,生怕被他人瞧见,给爱慕的女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姚青青在村里的名声相当不错,哪怕有不少小伙子和男知青争着抢着帮其上工,依旧影响不到其好名声。高冷嘛,别人要帮忙,要对她好,她固守高冷范,
采用“不拒绝、不主动、不承诺”原则,且表现出坚强独立的一面,上工时不迟到不早退,但就是干活如蜗牛上树,这在被姚青青有意营造的形象蒙蔽双眼的人眼里,
一致觉得,这努力过,不出成绩,是姚青青身子骨弱,是有心无力,不是偷奸耍滑,故意装出来的,好叫那些一心要追求她的异性帮着干活儿。
于是乎,姚青青插队这一年,日子过得是轻轻松松,零嘴儿不断,小礼物收到手软,心里别提有多得意。
“狐狸精!那狐狸精绝对没有好下场!”
洛母咬牙切齿:“要是让我逮着机会,我定揭掉那狐狸精的皮!”
陆向北没做声,就听洛母毫无征兆地换了个话题:“你对昨个的事咋看?”
迟迟不见儿子开口,洛母叹气:“按理说你是在救人,可你和夏夏湿漉漉抱在一块,这事儿有被不少人看到,如果咱家不上门提亲,
夏夏那丫头日后估计难找个好婆家。但问题是夏夏下面有弟弟妹妹,那仨孩子都未成年,如果咱们两家成了亲家,夏夏肩上的责任无形中等同于你肩上的责任,这样的话,你嫂子他们必有意见。”
看着洛母愁眉苦脸的样儿,陆向北不假思索说:“嫂子们有意见我能理解……”
他这儿话尚未说完,洛母蓦地一怔,旋即问:“你想娶夏夏?”
陆向北面无异样:“我们都那样了,若是我不娶那谁,她日后在村里如何抬头做人,另外,咱家估计也少不了被村里人指指点点。”
媳妇儿是他的,他狠不得现在就把人娶到身边,好好疼媳妇儿,宠媳妇,护着媳妇!
“不是妈说你,你自个是个啥样你自个清楚,这你要是真娶了夏夏,那她弟弟妹妹们的口粮多多少少得从咱家人嘴里面抠出来些,如此的话,你觉得合适?另外,你嫂子们一旦闹起来,是不会消停的。”
她是宠小儿子,但她也得顾及家里其他人的情绪,这么想着,洛母心里一时间苦涩难言。
“我结了婚,您和我爸就把我分出去单过吧!”
陆向北淡淡地给出一句。
“你说什么?”
洛母惊怔,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喃喃:“小五,这不是你能说出来的话,你……你该不会脑子被打出毛病了吧?不行,我得喊大夫过来再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见洛母说风就是雨,欲去喊大夫,陆向北把人喊住,满脸愧然说:“妈,我脑子没事,我只是……我只是进经今个这横祸想明白很多事。”
洛母怔忪,坐在椅上直直地看着儿子,只觉这个疼爱十来年的小儿子看起来有点陌生,她没说话,就一语不发地坐在椅上注视着与她四目相接的儿子。
“对不起,妈,你和爸还有我哥他们这十多年来一直疼爱我,而我却不知道为你们着想,只知道吸你们的血,初中毕业至今,
成日游手好闲,不上工,不想着给家里增加收入,反倒仗着你和我爸的疼爱,动不动就张嘴向你们要钱,跑到镇上的食堂胡吃海喝,
拿着你们的辛苦钱给一个不喜欢我的女人买着买那,妈……我错了……在那块搬砖拍到我头上的一瞬间,我很后悔,后悔没好好孝敬你和我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