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滇兵到底还有四千多人,在罗振的竭力指挥下,他们收缩成一团,勉强支撑着。
但是,李敢的军队并非三支,瞬时间,另一支人马也加入战团。
来的正是黑梢,他的战术灵活多变,并无固定模式,但杀伤力一点也不小。
罗振开始发慌了。
敌人一支接一支出现,现在已有四千人,谁知还会有多少呢。
“情报有错啊!”罗振喟叹长叹。
他的叹息还未停止,再次有一支几百人的敌军杀了过来,这些士兵嘴里“啊咦哎哟”的乱叫,衣甲简陋,但冷酷无情,他们杀人不眨眼,自己被砍上一刀,也只怪叫一声,然后还你两刀。
正是岳池带领的哀牢兵。
因为黑盯上武器产量的不足,李敢的军队未能全部配置上铁制武器,例如眼前的这支哀牢兵,只有将领手中的武器是精铁制造,普通的士兵则是青铜器。
岳池不是李敢的直系亲信,不过他很明智,认真执行着李敢的每一项命令,最终获得了一个主将的位置。
“第一战,要打得漂亮!”岳池暗暗为自己鼓劲。
滇军在苦苦挣扎着。
李敢的几支军队不停地来回穿插,罗振拦得了一支拦不住第二支,他甚至把自己的亲兵营也派出去了,还是难掩颓势。
双方的人数相近,说到底差距还是装备上,还有士兵的素质。
李敢的几支军队,素质参差不齐,最差的是哀牢兵,所以岳池不敢恋战,而是依靠快速的跑动来弥补自己的不足。
还有一些买进来的奴隶兵,他们未上过战场,举起刀剑时会害怕得浑身发软,李敢只能用老兵带新兵的办法解决。
磨合,实战,才能打造出一支精锐的军队,这正是李敢练兵的意图所在。
李敢站在高处,认真观察着几支军队的一举一动。
只有熟悉它们的战斗风格,在指挥时才会得心应手,把每一支军队用在最合适的位置上。
罗振已经急红了眼,心中惊怒交集。
和甘率领的陷阵营竟然在重重拦截之下,从滇军的前面杀进去,从后面杀出,他们倚仗着铠甲之坚固,兵刃之锐利,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哈哈,游会,你输了!”和甘放声大笑。
五晚探春楼至少要花费二十金,这可是一笔巨款了。
游会不由得一阵心痛,大吼一声,把怒气发泄在滇军的身上。
两支陷阵营专门往滇军最密集的地方冲击,搅出阵阵血雨腥风,让罗振空有无数的战术,也是徒呼奈何。
“挡住他们!”
这是当前最主要的事情,但罗振亲自带队,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
势不可挡!
罗振悲哀地发现,敌人仿似只是拿自己当陪练。
“嗯,很好!”李敢笑着称赞。
“嘿嘿,是很好,”一旁的王当陪着笑,双眼却焦急地盯着战场。
“怎么,想参战?不怕死?”李敢调侃了一句。
“不怕!”王当胸膛一挺,大声回答着。
滇军阵势大乱,现在下去只是捡人头了啊,既可立功,危险又小,有便宜不捡,还是他王当的风格吗?
“就会贪图便宜!”李敢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挥手说道:“去吧,去找朱安世。”
是时候结束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