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二十里处,崎岖的山道蔓延,远远的消失在山麓的密林里。突然间,大地隐隐传来震动,空气中也有隐约的铿锵之声,没过多久,人的呼吸声汇集起来。
首先出现的是一面绣着黑龙的旗帜,然后是黑压压的身影。
“来了!”和甘压低着声音,语气中充满着浓浓的兴奋。
作为最尖锐的陷阱营,他们在母棳城里捡不到任何出场的机会,和甘每次想起,总会猛捶胸口一番。
“这一次,我们必拿首功!”和甘缓缓地拨出腰间的武器。
罗振作为二王子最倚重的将领,十几年来南征北战,经历过的战争无数,他的经验全是死生之中总结出来的,就象此刻,他并不走在最前而,而是处身于队伍中央。
“拦腰截断”是为将者最喜欢用的方法,但罗振反其道而行之,静等敌人上钩。
“此战关系重大,必务取胜!”这是二王子送行之时所说的话。
五天前,母棳城失守的消息传到了俞元城下,第一时间,大家都以为这是笑话。
再三确认之后,哗然一片,就算是自信满满的二王子,也是沉默不语。
没了后勤保障,别说攻占俞元城夺取王位,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难。
在士兵们饿到头脑昏花、手脚无力的时候,尝兆必定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尝羌如此强大了吗?”尝专摇了摇头,惊疑不定,半晌之后才喃喃自语道:“不对,应该是用诡计诈城,而不是真正的实力。”
基于这样的判断,他兵分两路,派出六千人,想要抢回母棳城。
滇国山多,处处是山脊沟壑,崎岖的地形易守难攻,但这一次,眼前一片平原。
绿草青青,一片开阔。
士兵们还来不及欣赏这少见的景色,突然间,前边有人高喊:“小心,敌人!”
罗振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平原的另一端,一彪人马一字排开,那数量,不下千人。
“咦?他们不守城待攻,却跑来打阵地战?”罗振摸不清楚对方的意图。
但不管如果,敌人离开坚城厚墙,对他来说,总是一件大好事。
“呵呵,一千人,先拿你们试试刀!”罗振一点也不客气,一挥手,喝道:“杀,冲过去!”
在他看来,自己的数量六倍于敌人,这将是一场一边倒的大胜。
但很快,他知道错了。
“哈,来了!”和甘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在享受着敌人的鲜血。
另一边的游会大声叫道:“喂,和甘,要不要比试一场?”
“行啊,就比谁杀的敌人多。”
“谁输谁请一晚探春楼?”
“一晚?太少,五晚!”
“哈哈,好!”
陷阵营是李敢军中的王牌,但在母棳城一战中,竟然寸功未立,这让和甘与游会都憋着一肚子气。
这一次,李敢想要训练军队的野战能力,所以,身披重甲的陷阵营,成为了抵挡滇军前进的第一道防线。
“士兵们,我们立功的机会来啦!”
和甘嘶吼着,“砰”的一下,右脚用力的踏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