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一个喜庆快乐的日子。
指谈城汪城将军府,披红挂彩,宾客盈门,人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他们在高谈阔论,说的都是汪将军勇冠三军,以一人之力化解指谈城之危。
对,是一人之力。
以前还有一个叫桑照的,看起来挺厉害,事实上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废物,反正与汪将军相比,天差地别。
饭饱酒醺之际,大家开始谈论,将军何时指挥大军,灭曾乐,统一夜郎。
当然,大家还有谈论,今天将军娶了公主府的管事,会在何时迎娶公主。
与前厅的热闹喜庆相比,洞房里的新娘子却在哭哭啼啼。
如果现在问晏芝,什么是她最后悔的事情,得到的答案绝对是让人在指谈城中散布谣言,把李敢赶走。
如果李敢还在,汪城会象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而不象现在这样耀武扬威,欺凌压迫。
“也不知公主如何了?”晏芝忧心忡忡的想着。
汪城的威迫不会停止,他的目标是金竹,他想当驸马,然后凭借这个关系,参与夜郎国的争夺。
“做梦吧!”晏芝喃喃的说着,然后把手伸进锦被之下,从中抽出一把短剑。
半个时辰之后,洞房里传出一声惨叫,汪城从其中踉跄而出,在他的大腿上,鲜血淋漓。
指谈城外,一几驾马车在飞驰。
在它之后,几十名士兵一边紧追不舍,一边大呼小叫。
“停下,否则我们放箭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还不停?射。”
“射马啊,别射人!”
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马车轰然倒地,几个女子从马厢里摔下来,引来阵阵惊叫。
士兵们围了上来,粗暴地把摔得头破血流的女子拉起来,一个一个辨认,一会之后,大声怒喝道:“公主呢?”
没人答应。
此刻的金竹公主,正躲在一个小坳里,双手抱着双膝,身体缩成一团。
趁着汪城的松懈,她悄悄地从逃了出来,可惜逃不了多远就被人发现。
“也不知晏芝如何了,还有晏珠……”
晏珠正是架着马车引开追兵的女仆。
远方的李敢,对指谈城的巨变一无所知,此刻正挥兵北上,直指母棳城。
母棳城里,臧勇与艾修各在躲在一张竹椅上,悠然自得。
从俞元到母棳,两座城池的环境是天差地别,一个血腥杀戮,一个清闲自在,当然,对于某些人来说,喜欢的是前者,因为只有杀敌立功,才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你说,二王子何时能攻占俞元城?”
艾修正享受着女仆的揉捏,舒服得直哼哼,只到问话,也不想睁开眼睛,只是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管他呢。”
臧勇一想也对,自己在这里吃喝享乐不知多开心,有这份闲心还不如与多几名女子上床。
正在这时,突然“轰!”一声巨响,然后是雷鸣般的警报声。
“敌人?”
两人惊叫,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直奔城头。
距离城门的两里之地,五千精兵肃然而立,他们刀枪出鞘,弓箭上弦,只待李敢的一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