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全新开始(1 / 2)

 上位精灵使贵为主宰之下、众生之上的神祇,无论是权力还是实力,可以说是站在金字塔最顶尖的存在,俯视众生。

人间界没有一个声音,没有一个故事他们不知晓,相比于创造整个世界的父神,他们才是真正看着人间生生死死、花开花落的主人。

然而就是这么个主人,却是冷酷无比。除非人间界遇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否则他们都会遵循自然的原则,只是看着,从不左右历史的进程。

《旧约全书》记录了无数神祇落入人间界的传承与神器,唯独没有上位精灵使的任何记载,就连妖精森林的精灵女王都只有本源魔法,不要说古精灵语禁咒,甚至像样的法宝也没有,包括他们的魔法知识亦与人类并无二致。

是的,作为世界之源的运作者,世界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上位精灵使根本懒得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尤其在我们了解了灵魂契约的意义后,精灵使的乐趣我们不难想象得到

至于那帮无所事事的神祇偶尔会一时玩性兴起,和下界在他们眼里自以为“蝼蚁”的生物搞一出party,给自己漫长的生命添点乐子。

难道上位精灵使果真一丝一毫都没有留给世人吗?

实际上,是有的。

相传开天辟地后,面对偌大的世界,不管是建立规则还是创造生命,创世神都在摸索状态。而这个时候,五大上位精灵使自然要为父神排忧解难,出一分力。

曾经的女娲大神在创造生命的时候,是以大地作为灵媒的,因此土系上位精灵使自告奋勇,先尝试着创造了黄金人类。

尽管最后黄金人类仅仅存活了十万年以失败告终,但不得不说,土系精灵使在造人的过程中给创世神后来创造青铜人类起到了极大的启发作用。

言至于此,珍贵的宝藏其实就藏在这里。

黄金人类虽然消失了,但土系上位精灵使创造他们时候所使用的法则却完全被当时的上古智慧大神看在眼中

值得一提的是,这法则并不完全是土系上位精灵使自己创造的。创世神界每一届新的主人都会感知到上古创世大神女娲残留的气息,所以这里面可是掺杂着女娲大神一丝法则之力的。

后来,此法则由智慧上神几番改良,慢慢地被归为土系魔法禁咒——炼魂,成为土系魔法师至高无上的法术。

而正是靠着炼魂之术,于危难之间挽救了帝国两次的生命。

——《魔法帝国绝密档案》

———————————————————————————————————————————————————————————————————————

自神界大战结束后,其实不服就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局面。那段尸山血海的岁月,任凭历史如何掩盖都无法遮蔽它独有的气息,就比如……每位幸存者身上残留的味道。

之所以不服越加确信他的判断,便是因为拜火教底下镇压的就是神魔大战中死去的那些怨灵,倘若没有此中关系,也许这座万年广场早已灰飞烟灭了。

“今日此事,拜火教定会给前辈一个满意的答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最麻烦的是,每个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人朋友同窗师长乃至国族传承,所以你永远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做选择或者说做决定,你总要考虑前面的事情,还要考虑后面的事情。

“误会一场,不提也罢。”翰德思通摆摆手,偷偷冲忽然不成熟起来的年轻大祭祀挤眉弄眼。

“我从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亚当平神色淡然,站起身看着不服说道:“我既然是拜火教首席祭祀,也需要责担主要的责任。”

毕竟是思想单纯的年轻人,哪里懂得这种事情一旦开诚布公,便是身死魂灭的下场。

天,早已变了。

恐怕他……甚至包括很多人都被蒙在鼓里吧?

不服忽然觉得这个少年看着很顺眼,说道:“既然是误会,我自当无视之。”

“若是道个歉便能不再挂心,我如今却不知要逍遥多少,断不会再有这许多愧疚遗憾。”

亚当平抿唇对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没有任何的做作或刻薄,相反非常平静,甚至有一点点悲伤。

拜火教的历史不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笑道:“我很忙。”

然后他转头看了一眼低着头唯唯诺诺又歪歪扭扭的火焰魔法精灵,忽然敛了笑容,淡漠说道:“这些事以后不需要再提,他们突然犯病无所谓,有所谓的是,这件事情代表了什么?”

不是所有见面都有故事,不是所有故事最后都能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结局。这场对峙没有持续多少时间,更没有鲜血,也没有死亡的阴影,自然少了很多刺激,变得越来越沉闷。对那些普通的拜火教祭祀来说,如果没有山倒天破的画面,所谓的神仙打架,与街头那些顽童们的打架能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只有看得懂的人才能看得懂这场对战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亚当平顿感惊心动魄,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带着复杂的情绪问道:“您是说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不服没有回答,他静静看着眼前年轻的拜火教大祭祀,说道:“真的很难想象,他会拥有你这样一个信徒。”

亚当平怔住,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自己的定位其实很模糊,他年仅14岁便担任拜火教大祭祀,与佣兵王平起平坐,与一众诸侯出征神界,在很多人看来,他的运气极好。

而事实证明,他的运气确实远超旁人,或者说他的地位决定了他的高度。

出道即巅峰,手握大权,一百多年来执掌拜火教兢兢业业,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可他究竟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