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多少次闪过的身影，

今世已化成幻影而被人遗忘。

熟悉的土地上，

苹果飘香的时刻，

在从未见过的遥远的星空之下。

星空之下，春去秋来何其匆忙。

你的笑脸并不是为我绽放，

你的声音也不是为我回响，

你悄悄的离去，安详的死亡犹如梦中的歌儿一样。

夜深沉悲满腔，

我把小灯儿点上，我把枯萎的蔷薇献上。

我为你通宵守灵，陪伴我的是悲怆的月光。

也许你对我毫无印象，

可是伤心的泪儿何处撒，只有心里的哀歌向你唱。

你的面影，

应该长眠在金光灿灿的苹果树下。

————《圣经逝者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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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那个小家伙舍命保护的小女孩？啧啧感情还跟您有关系？三角恋？”

剑之精灵老爷爷又好气又好笑，像是课堂上被老师刻意忽视的后排学生一样，无奈又悲愤。

聊着聊着怎么就聊到别人了呢？

虽然他认识那个小女孩。

虽然曾经有无数次某个小家伙拿着“它”，挡在那个小女孩的面前，犹如英勇守护公主的骑士。

可现在毕竟是在聊我不是吗？

所以剑之精灵老爷爷非常生气，毫不留情地继续在艾米主动撕开的伤口上撒盐。

“卡洛特那家伙为迎接我出世，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烟火盛宴。听别人说这场烟火的原材料是您？您可真是够下血本的只是奇怪的是，如此浪漫的烟火，我为什么看到有无数神明在哭？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哭的好是伤心呢，我活了不知多少岁月，毫无波动的内心都差点动摇。红颜祸水呐要不是一个小男孩拼命抱住她，指不定那丫头会干出什么傻事。随后千年，我斩杀了不知多少的异界神明，但你们知道吗？至少有一半是这个男孩为保护这个女孩而杀的。所以艾耶路撒冷，您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假惺惺的流泪？又有何脸面去见那个小女孩？”

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宛如尖锐的刀子扎在某人心上。

艾米沉默不语。

爱佛洛狄忒百感交集。

不服和狄俄尼索赛两头龙则脸颊抽搐，胆战心惊。

神魔领域死寂的可怕！

即便在场的大人物活了亿万岁月，可跟见过无数龙神、创世神的剑之精灵老爷爷比起来，依旧像个孩子。

在剑之精灵老爷爷的眼里，不管是卡洛特，还是艾米，都只是两个孩童在玩家家酒。

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死在沙滩上。

剑之精灵老爷爷年纪大不假，但不能当饭吃啊，在天道挑选的主宰面前简直手不缚鸡之力，因此被卡洛特活生生炼成了一把剑，郁闷地在湛蓝陨石巨剑中欣赏了一场场闹剧。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脸，因为那是他的事。”

淡淡的脸色、淡淡的承认，艾米清冷的话语仿佛那个女人和他没有一点关系，说忘也便忘了，流泪也只是眼睛纯属发干而已。

我们伟大的智慧上神毫无犹豫地承认自己没皮没脸，惊呆了在场瑟瑟发抖的三个吃瓜群众。

您是在开玩笑吗

您刚才的泪水哗哗是认真的吗？

“殿下”

曾经的智慧上神难道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不要说爱佛洛狄忒和狄俄尼索赛早已有了这种想法，此刻连矢志不移站在艾米背后的不服也产生了错觉。

爱丽丝，可是殿下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一啊！

即便如今的艾米身份是殿下的主旋律，但曾经的耶路撒冷就不是他了吗？对于深藏在记忆深处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殿下哪怕轮回万世，只要神格不灭，她们亦永生不灭。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那段历史，似乎勾起了剑之精灵老爷爷的回忆，巨剑里传出一阵叹息。

“那个小男孩可惜了是叫万斯特来着？他很强大，也很伟大天道无情，神亦无情。殉情一词根本不会出现在神的身上，但那小子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所以我赞成这门亲事。”

“他不是第一个，更不是最后一个！”

“嗯？”

“还有，你赞成有个屁用！他有什么资格？”

这个老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艾米微眯了眯双眼，一阵冷笑，神魔领域温度骤然下降到冰川大陆那样寒冷。

“我说我没脸，我有说我没资格了吗？这天地除了我之外谁有资格进入琉璃仙境！又有谁有资格拥有她！她的身体内流淌着我的血液，她的神格由我赐予，她的一切从来都是我的！”

泪水消散，泪痕犹在。

艾米脸上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诉说着亿万年前，创世神界一段神人艳羡的情事过往。

剑之精灵老爷爷突然被狂喷，心情反而舒畅了许多，兴致盎然说道：“哦？我和你一起参与了众神大战，我实在想不到谁是最后一个？”

“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不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