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被骂得一愣一愣，见她完后气嘟嘟地站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拉下她，抱着道：“好了，算我错了，以后再不这样的话……我知道你的心了！”</p>

明月委屈：“本来就是，你对我好就可以，就不能接受我对你好啊？我知道我没你能力强，可能做得没你好，但是既然我们是夫妻，就不能只是你付出，也该给我表现的机会啊！我什么都不会，就有医术，你都不给我表现，是不是嫌弃我啊？”</p>

风离苦笑：“我哪敢嫌弃你啊，就了你两句，这么多理……好吧，我不过你，以后都听你的！”</p>

明月这才满意，笑道：“那你乖乖地休息，我去给你熬粥，一定是你没吃过……”</p>

“嗯……”风离头，明月给他拉好被子关门走了出去。</p>

屋里的光线暗下来，风离看着帐的暗黑把自己的手又伸到眼前比了比，眸子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如果有一天他不是暂时失明，而是就此看不见了，那怎么办呢？</p>

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当他完全看不见时，他是不愿意明月在身边的。</p>

***</p>

明月在路上就采了一些菊花，这几天坐车吃干粮吃得有些上火，她就熬了一些菊花粥，拌上路上买来蜂蜜端来给风离。这年代还没有白糖，红糖也是土制的，大块大块焦黑，哪有冰糖好看。</p>

蜂蜜很难收购，好不容易弄了一瓶，还是风离知道她喜欢才想方设法弄来的。明月端进来，看到风离睡着了，她把粥端到他鼻尖，用手将热气全往他鼻间扇，风离受不了，总算醒了。</p>

一看到她放大的笑脸，风离就知道她又恶作剧了，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碗还有冒着的热气。</p>

“给你熬了粥，要不要尝尝？”</p>

明月在床边坐下，用袖子帮他擦了擦汗。</p>

风离撑着坐了起来，看到白粥里面飘了一些黄色的菊花花瓣，笑了：“你又弄了新菜式，好吃吗？”</p>

“好不好吃你尝尝再！”明月看他丝散乱，很想替他梳，矛盾了一下放下碗：“我先帮你梳头吧！”</p>

她也不等风离同意，跳下床，跪在他身后就给他挽，风离怔了怔，就任由她动手。</p>

“你的头好漂亮！”</p>

明月让丝穿过指尖，享受着那丝质般的感觉，还真想有这样一条头飘逸的银啊，感觉很酷。</p>

“真的吗？”风离微笑：“你不觉得它很怪？”</p>

这是她第二次他的头美，他想相信她是自内心地赞美。</p>

“我的当然是真的，一都不怪！”明月猜到风离在想什么，就笑道：“那些你头怪的人是没见识，我听人家游历广的人，这世间不止有黑，还有金，棕红色的，很多颜色的。那些都是人，和你一样的人，怎么可能都是妖孽呢！”</p>

“这个我也听过了，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一直有个心愿，等哪一天不用打仗了，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和我一样的异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