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弩之末，就不要逞强了。”宁舟淡笑道。

宁纣面无表情，抬起手中魔剑。

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在两位神明的眼中，一道令他们都为之警惕的裂缝随着宁纣的动作蔓延向了宁舟，而凡人什么都看不到，甚至只降临了一丝真神意志的普尔也只能微微感觉到危险。

宁舟竖起一根食指，空中出现了同样的裂缝，与宁纣发出的裂缝撞在了一起，两道裂缝碰撞之下，却悄然双双消散不见。

不同于世界内自然体系下的质能守恒，碰撞的高能物质会可能产生爆炸或者其他的现象，那是能量体系下的规则。

作为超脱世界自然规则之外的存在力量却并非是能量，所观测到的只有它造成的现象，碰撞之下很难说的清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这是真神都搞不明白的事情。

而这次碰撞后的悄然湮灭，原因却是在另外的地方。

宁纣眯起了眼睛：“你也伪神境了。”

宁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当年，七宗罪情绪力量制约了你迈向真神境的步伐，现在你已经没有阻碍了，可惜你的存在力量被那个我夺取，你也因此与我结成死仇，对吧。”

他看了眼宁纣：“我左眼内封存的存在力量，是你的吧。”

“没错。”宁纣嘴角流出一道鲜血：“当年我，婤姐，还有原来的你，我们三个都觉醒了自己的存在力量。准确的说，是原来的你本就有了成为真神的可能，却并不愿意成为，反而分解了自己的灵魂与情感，甚至是存在力量强行塑造了我和婤姐两个人。”

他手中的长剑也无力垂下，整个人从空中缓缓落在了地面勉强撑住长剑立在原地。

但他还是在一脸无所谓的解说着：“我和婤姐很快也觉醒了自己的存在力量，但之后的事你也该知道，为了不让他就此湮灭，婤姐付出了自己的力量救回了他，而我也为了婤姐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就在我离开的一瞬间，宁舟他居然对我出手了。”

宁纣看了眼宁舟：“他的存在力量叫做夺取，他比我和婤姐更接近真神级别，没有情绪力量作为根基还不是伪神的我根本无力反抗。没有存在力量，我终生没法成为真神，无论怎样努力。而不杀了你，我拿不回左眼，也拿不回我的力量。”

他冷笑着看着宁舟：“你该知道吧，你的存在力量之源也不在你的灵魂，而在我的右眼里。”

宁舟叹了口气。

是的，他的存在之力也不在他的体内，在他成为真神的一瞬间就已经发现了。

原来的宁舟创造出他后，他就已经觉醒了自己的存在力量，名为无的存在力量，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伪神的境界所以根本无法发现甚至发觉。

而在之后，那能力就被宁舟本尊夺取，不知用来什么办法送入了远在这个世界的宁纣右眼之中。

无的意思比较空泛，虚无，无限都包含在内，宁舟的存在力量可以让他有无限的力量，也可以依照他的意志将一些东西化为虚无，包括攻击甚至是真神之力。

刚才宁舟使用的能力就不止有宁纣的斩，还有自己的无，直接消弭了碰撞可能产生的反应。

“他已经被带走了。”宁舟道。

“带走？”宁纣皱了皱眉头。

宁舟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我把他强行从我的潜意识中逼了出去，他一出去就被真神带走了。”

宁纣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然后就是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宁舟你也有今天！”

“但这不是我不杀你的理由。”宁纣再次抬起了剑，存在力量被夺取后再次觉醒是很难的，而且就算觉醒了也只是无根之水，根本用不了几次就会枯竭，想补充却比登天还难。

宁纣连用两次，已经接近极限了。

宁舟也是一样，虽然他成功晋级伪神境，但是存在力量却还是极难动用，除了自己灵魂深处本就存在的无，他还可以动用已经打开一道口子的左眼释放宁纣的能力，但毕竟那不是属于自己的力量，操控起来非常困难，也不实用。

“我已经伪神了，今天你杀不了我。”宁舟抹去嘴角流出的鲜血，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存在力量的消耗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比宁纣更弱，毕竟只是新晋伪神，对身体力量的操控和存在力量的使用都远远不及宁纣。

使用一次自己的能力就已经疲惫不堪，宁纣的力量虽然是从左眼中放出来的，使用起来消耗小很多，但还是有些难以支撑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宁纣手中剑上的魔纹消失不见，虽然不能动用半步真神的力量，但属于伪神的存粹力量还是可以没有限制的使用的。

宁舟浑身金光一闪，一道由圣光形成的羽翼在背后伸展开，一把火焰长剑出现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