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睁大眼睛，然而那女子却站在一高一胖的影子里，只看到她发间镶着一枚银亮的别针，闪耀着紫色的宝石光芒。</p>

“叶儿姑娘，可有决定了？”山羊胡对她说话，似乎有些恭敬。</p>

“有了。小侯爷决定听从二位建议，轻装从简，弃多择精，从平江入境。”那女子音美如夜莺，调清如晨曦。</p>

“嘿，早这样不就好了。”高竹竿不会隐藏心事，高兴得嘿嘿笑。</p>

墨紫看不到山羊胡的神情，不过可以想见不会像高竹竿那般没心眼。</p>

“胡老，高老，小侯爷年轻气盛，自王上登基，急着要为王上建功立业，做事有时难免浮躁些。您跟着王多年，小侯爷几乎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实在并非不尊重你们二老，还望多多体谅。无论如何，咱们此行奉王命办王差，祸福同担共享，要一心为主才好。”那位叶儿姑娘好一张巧嘴。</p>

“叶儿姑娘到底是跟过……”山羊胡的话尚留一半。</p>

“好哇，你们几个在这儿说我坏话。叶儿，你说帮我请二老，原来诉苦来了。”年轻的声音，顽皮的语气，话是半真半假，气是尊傲绝贵。</p>

墨紫不由捂住了心口。</p>

然而，声音的主人和叶儿姑娘一样，在影子里站着，五官模糊不清。只是，他有一口银亮齐整的牙，笑起来的时候，黑夜也挡不住的洁白。</p>

记忆里，有这样一把声音吗？记忆里，有这样漂亮的牙齿吗？总是骄傲的，总是调皮的，总是让人又笑又气的，总是让人毫无办法，却没法讨厌的。</p>

有吗？有吗？</p>

她不知道。</p>

她只知道，心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汹涌的，淹没一切的。但她不能让它出来，不想让它出来。别问理由，她咬破了唇，鲜血的腥味渗进牙缝，漫上舌苔，吞入。</p>

像是有瘾的毒药，用血和开了，不安的魂，才就此静定。</p>

紧紧闭上眼，听那船划开的水纹慢慢推涌到永福号，自前向后。</p>

声音远了，船远了，灯远了，人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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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PK600了，今天来不及，明天双更。</p>

谢谢一直支持的亲们。（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