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可笑的是,早上洗漱起床,还有抱怨书院不给安排下人来伺候的,或者是抱怨书院不许他们带下人进书院伺候了,就好像离了下人,他们就连铺床叠被,穿衣洗漱都不会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师兄, 这样的人, 如何让人看的惯了?可看不惯又能说什么呢?如师兄所言, 又不关我们的事情, 只是心里看不惯而已,私下里发发牢骚议论一番了!”
张进听的心里觉得好笑, 觉得方志远说的简直就是他寝室里的郑轩了,郑轩就像方志远口中说的,这两天抱怨个不停,离了下人,就好像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的富贵公子哥儿。
而对于这样的富贵公子哥儿,张进除了看的觉得好笑以外,倒是无所谓,还是能相处的,可他没想到,方志远会这样看不惯了,倒是让他稍稍感到有点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可意外的,这贫寒子弟和富贵公子哥儿相处在一起,富贵公子哥儿看不起贫寒子弟的穷酸样儿,贫寒子弟看不惯富贵公子哥儿的挥金如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有什么好意外可奇怪的呢?反而倒是张进这样什么都能包容,什么都能理解的,倒是挺奇怪的,也只能说张进心智够成熟,不会因为这些那些无端的缘由,就这看不惯,那看不惯了。
张进笑叹道:“志远,你说的是郑轩、黄越他们吧?怎么,那黄越在寝室里也总是各种发牢骚抱怨了?”
方志远沉默了一瞬,却是不曾回答这话,只道:“这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像卫书卫兄那样的,什么都能自己做,倒是少了,他们从小锦衣玉食的,下人伺候着长大,可不比我们,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就好了!”
张进失笑道:“志远,你这不是自己挺明白的吗?那还心里纠结什么呢?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的,心里不舒坦,还不是自己为难自己!”
方志远苦笑摇头道:“可不就是自己为难自己?我也想着不理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和这样的人住在一个寝室里,人家还时不时就开口抱怨几句,我就是想不理会都难,听多了就觉得心里烦躁!”
说着,他好奇的抬头看向张进问道:“师兄,我这寝室里有一个黄越,我就看不惯,你寝室里的郑轩他们如何?师兄难道你就不觉得和他们难相处吗?”
听问,张进倒是沉吟半晌,这才笑道:“还好了!我自也是不喜郑轩那些可笑的抱怨牢骚了,但心里也不曾看不惯,只当个笑话看就是了!志远,这人还是不要太较真的好,你现在不适应,人家可能也不适应了,人家抱怨几句而已,你听听也就罢了,为这个生闷气,大可不必!”
方志远闻言,沉默着没说话,但到底是点了点头,赞同张进说的了,至于他能不能够做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