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剑拔弩张的修士皆是用诧异的目向梁振看来。
有的惊讶,有的错愕,甚至还有顿首惋惜。表情无不精彩,更有小声嘀咕也没有逃过梁振的耳目。
“怎么雾云谷还有外门了,他们不是被雷云宗灭了嘛?”
“就是,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宗门给捷足先登了,难不成它雾云谷还在?”
“二长老看你这话说的,他雾云谷外门都在,换做雷云宗的作风那肯定是鸡犬不宁了。难不成雷云宗没来攻打,你们怎么说?”
“不会,你看看着四周。虽然灵气趋于平衡但不乏有混乱之处,打是肯定被打了就是不知道……”
……
梁振立于众修士的前面虽是炼气期的修为,可在一帮金丹老怪面前丝毫没有怯弱。反而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的扫视着众人。
飞雪府止步不前,并不是怕面前这个炼气的小修。而是他背后那睚眦必报的唐迎竹,数百年前她一怒血洗宗门的事,还历历在目。
梁振见没有人上前出面招呼,于是一拱手先开口道:“诸位前辈,我雾云谷昨日遭难损失了不少弟子,一时草木皆兵。再者我身后的外门执事邱蓬,冯陆至才刚刚入门并不识得诸位才将众人赌在这山门口。”梁振一叹好似俗物产生一脸报赫继续道:“还请诸位多多包含,若不嫌弃先进山门小憩片刻,定有茗茶香盏奉上赔罪。”
梁振埋头恭敬的一礼,这话也做到了一派宗门改有的样子。不仅谦卑礼让抬高了他们飞雪府的身价,还巧妙的一语带过宗门被攻打的事宜。一时让人看不出雾云底受损的真实情况,倘若这时雾云谷示弱他们定是一口吞下这大好的地界,可假如雾云谷还有一战的实力呐?
谁都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何况是哪些活了不知多少岁的‘人精’。
只见为首的白须红面的老者皱眉一顿站出一步道:“不知雾云谷昨日遭了什么难?”
梁振微微错愕,他身后的邱蓬与冯陆至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二人一对视,不由惊恐起来。雾云谷遭受攻击,说没有那是瞎话。如此大规模的战时,纸毕竟包不住火。可飞雪府这么一问无疑是对昨日雾云谷被打之事有些了解。
眼下最怕的是他飞雪府和雷云宗有什么瓜葛,这话若答不好。重则飞雪府回去告状雷云宗雾云谷还有余孽未清,轻则当场反扑杀个片甲不留。以眼前人数众多的飞雪府,雾云谷说不定会连根拔起。
“嗯!我就说我雾云谷的警示钟怎么想个不停,原来是来群乱吠的狗。”
只听唐迎竹话语一响,本藏于一旁当即出言显出身形。“怎么,飞雪府不给你骨头吃,跑我雾云谷的地界来刨地嘛?”说着她眉色一冷,目光所及之处飞雪府的修士纷纷惊恐的后退一步。
“这是什么情况?”
梁振心中暗惊,看来他飞雪府不止是忌惮的而已,这架势光是目光就如避蛇蝎。不由暗忖道:“这飞雪府忌惮归忌惮,假如他们知道雷云宗攻打宗门的人数肯定人为唐迎竹是强弩之末,呲牙未必是震慑,那是最后的挣扎。”
梁振很是随意的轻轻一扯唐迎竹闪到她的面前,赔笑着道:“诸位不好意思,我们宗主正在气头上。众所周知,我雾云谷重开山门也没有几个人知晓。”梁振说的眉飞色舞看着众人一愣哦声继续道:“当然是除了眼前的诸位,就在昨日不知道哪个山头的山贼饿了肚皮,刨了我雾云谷整整十亩的灵田。你们说气不气人,这气不气人?雾云谷封山这么久,眼巴巴的指望这些灵草能招募些弟子重振师门的雄风,哎……”
梁振一番言论差点自己都信了昨日是山贼攻打的山门,身后的唐迎竹听的噗呲一笑瞬即回复姿态咳声道:“今日你们劳师动众的来我雾云谷,别告诉我那些死了的山贼是你们飞雪府的人?”
唐迎竹的脸色一变,捏起手掌就是向下方按去。
“轰——”的一声巨响,眼见下方的土坡生生被她按成了洼地,周边流水汩汩的流进眨眼间成了个湖泊。飞雪府原本还有异心的看客这会惊恐的后退三尺。面前的唐迎竹哪里像是被雷云宗攻的人打过的痕迹,气息饱满法力浑厚。哪怕是飞雪府中的“三元五老”齐上也不一定拿的下她,要知道元婴期活了那么久,要说别的本事不足还有的说,可保命的本事一定一个比一个多。
再者她唐迎竹声明在外,据称金清坊招收弟子时还一言不合在佛门地界动手,这种动不动就尥蹶子的女修怎看都会让人头大。毕竟人家实力在那里,要打的过人家才能有话语权。
为首的红面修士连忙摆手道:“误会!误会啊!”他赶忙继续上前一步拱手道:“我飞雪府素来与周边的宗门交好,怎么会怂恿山贼前去做那下作之事。”
“对!对对……”
“就是,我们飞雪府维护周边治安又怎么容忍自己地界上山贼的存在,发现了肯定除之后快。”
“对,长老说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