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把祝妈妈叫去问话了,之后就一直黑着脸。”
盛长桢闻言,一拍额头,懊恼不已。失算失算,居然忘记了张桂芬身边还有个老牌特工,这下可好了,把惹丈母娘生气了。
盛长桢倒也没怪祝妈妈的意思,祝妈妈是张桂芬的娘家人,处处替张桂芬着想本就是应当应分,他只是有些后悔,事先怎么没有想到,不该把祝妈妈带来。
“祝妈妈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说相公你一见到我,就……,就两眼直放绿光,一没人瞧着就动手动脚,白天黑夜地胡闹。”
张桂芬含羞带怯,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把祝妈妈的话给转述完了。
虽然自己是被告状的那个人,但盛长桢听到这样的描述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祝妈妈还真是个人才,讲得很写实嘛!
“然后呢?”
“母亲听完祝妈妈的话,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我没有主见,不知道规劝相公。”
“那你是怎么说的,有没有告我的状?”
“没有没有!”张桂芬慌忙否认,随即献宝似地道:
“我和母亲说了,相公和那些朝三暮四的臭男人不一样,府里一个姨娘和通房都没有,相公是爱极了我,所以才会独宠我一人。我这样说完之后,母亲的气就平了几分。”
“算你懂事。”盛长桢笑吟吟地伸出手刮了刮妻子挺翘地琼鼻,手上传来一阵柔腻光滑。
得了盛长桢的夸奖,张桂芬不禁得意地扬了扬小脑袋,伏在盛长桢怀里作小鸟依人状。
这一幕恰好被英国公夫妇瞧见,吴氏已经把在内间的见闻和张辅说了,张辅听完也只是哈哈一笑,倒也没有嗔怪,只是说:“新婚夫妻,亲热些也是有的。”
得不到丈夫的支持,吴氏也只能独自生闷气了。只不过,女儿口中所说盛长桢没有姨娘通房之事,着实是令她震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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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月,但凡有些才能的年轻男子,哪个不是早早就纳了妾了,何况是盛长桢这样在大周都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
所以,吴氏初听这话,其实是不信的以为是女儿胳膊肘往外拐,在为盛长桢开脱。
但后来问了祝妈妈,她也是如此说,这就由不得吴氏不信了。
祝妈妈刚刚在吴氏面前告了盛长桢一状,按理说是不可能为了盛长桢扯谎的。
也就是说,盛长桢真的没有纳妾。
确认了这一点后,吴氏也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如今的世风下,能遇到这样专情的丈夫,吴氏当然为女儿感到庆幸。
只是,一想起女儿脖颈上掩在衣下的青红痕迹,吴氏就忍不住心疼。
甚至她偶尔还会觉得,若是有人能帮女儿分担一下,也是好的。
女婿宠爱女儿是好事,但宠爱太过,也是一种烦恼啊……
当然,即便是烦恼,也是幸福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