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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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生喜欢高的地方。高的地方清静。摘星楼是暗阁最高的地方。暗生喜欢摘星楼。尤其是夜晚的摘星楼。

琉璃瓦是一种很滑的瓦片。一般人都不敢站在琉璃瓦上瞭望风景。摘星楼的琉璃瓦更是让人胆寒。从摘星楼滑下去。哪怕是江湖说得出名号的高手也会当场死亡。暗生喜欢琉璃瓦。因为他可以在琉璃瓦上站得很稳。

暗生躺在摘星楼的楼顶上。在他最喜欢的楼上躺在他最喜欢的瓦片上想着他有点喜欢的人。无筝。哦。不。是洛痕。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才情才智美貌无一不缺。喜欢上她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这只是对一般的男人來说。

暗生自认为自己不是一般的男人。但是洛痕让他喜欢上她也非常容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洛痕把他当人看。这样想好像有点骂自己的味道。但这世上有谁把他当人看了。世人都把他看做是地狱的恶鬼。魔皇只是世人畏于他的实力给他的一个好听的名号。他的属下也不把他当人看。他们把他看做是无所不能的神灵。北王也不把他当人看。北王把他视为一把可以和龙吟齐名的匕首。如果恶魔的定义就是人们说的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人。那么暗生自己也认为自己不是人。

既然不是人。就不配拥有人类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所以暗生很早就将人类一切的情感都摒弃了。他冷冰冰的。不生动。像个木偶。江湖的人甚至觉得他不会老。这滋长了人们对他的恐惧。

暗生对别人惧怕的习以为常。让人在面对他的时候越发的恐惧。第一时间更新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但暗生并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暗生的记性很差。他从來记不清人的相貌。暗阁的前任阁主对他说。记性差的人适合做杀手。记性不好可以很快的忘记自己杀过的人。前任阁主是一个记性特别好的人。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杀过的每一个人。所以他每晚都会做噩梦。他经常对暗生说他晚上总会看到死在他手里的人來找他索命。暗生问他怕吗。他说不怕。应该是回答的不怕吧。暗生自己也记不清了。在暗生十六岁的时候。前任阁主疯了。整天恐惧的嚷嚷着不同的名字。他抓着暗生的手让暗生救他。暗生就杀了他。

暗生已经记不起前任阁主死的时候的场景了。他只是模糊得记得前任阁主就对他还不错。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洛痕的脸。记得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

他第一次见到洛痕的时候。洛痕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裙子怀中抱着一只粉白色的肉兔子。她笑容清浅的问他:“你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暗生说:“杀人算吗。”

洛痕点头:“算。”

暗生问:“你不怕吗。”

洛痕反问:“我为什么要怕。”

暗生说:“我想杀人的时候就会杀人。”

洛痕点点头。她说:“我想吃兔子的时候也会吃兔子。”

暗生:“什么。”

洛痕抓住兔子耳朵。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将肥肥的兔子在暗生的面前晃了晃。她笑着问:“我打算烤兔子吃。你要一起來吗。”

暗生看到洛痕的笑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沒有人在他面前会露出真心的笑容。

洛痕说:“那你借我个地呗。”

暗生就把她带进了摘星楼。

暗生看着洛痕动作麻利的杀兔子。剥兔子皮。他问:“看到你抱着兔子來闯阵。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兔子。喜欢到要抱着兔子一起來死。”

洛痕用自己随身的佩剑将兔子串好放在火上烤着。她一边烤一边说:“我是很喜欢兔子。只不过是喜欢吃兔子肉。”

暗生盯着兔子肉。问:“你闯暗阁杀阵。为什么要带一只兔子來。”

洛痕说:“君临风告诉我这个暗阁杀阵很难闯。连他都要花费一天的时间才能完全破阵。我自备食物以防我饿。”

暗生问:“怎么不带做好了的食物。”

洛痕笑了笑:“兔子携带方便。而且我喜欢吃热的。”

洛痕问:“有盐吗。给我点盐。”

暗生说:“吾去拿。”

洛痕说:“那顺便再给我点油吧。”

那一天。暗阁里的杀手们惊恐的看着他们伟大的暗阁之主向暗阁的仆人们询问厨房在哪儿。

当半只娇嫩可口的兔子进了肚子以后。www。暗生说:“吾觉得你來管理暗阁行政事务挺好的。”

洛痕眼睛滴溜溜的转。她说:“我不用闯暗阁杀阵啦。”

暗生说:“你要闯也可以。”

洛痕摇头:“那算了。”

暗生说:“但你在暗阁要待一天的时间才能回去。”

洛痕点头:“好啊。”

暗生说:“你今天一天都必须在我身边。”

洛痕干脆的说:“好啊。”

暗生疑惑了。他问:“你知不知道吾是谁啊。”

洛痕说:“你以为我眼瞎啊。世人都说暗阁之主有一双血瞳。我一看你的眼睛就认出來了。本來还以为暗阁之主亲自主的杀阵。一定死定了。沒想到这么容易就让我过关了。”

暗生说:“你既然知道吾的身份。你不怕吗。”

洛痕笑着问:“为什么要怕。我虽然打不过你。但绝对跑得过你。”

暗生和洛痕认识的第一天。他们一起做了很多事情。喝酒杀人逛妓院。嘛。妓院是洛痕强拉他去的。因为洛痕怀疑他是处男。暗生打心眼里觉得洛痕这个女人很放肆。

洛痕离开的时候。暗生心里涌动着一股奇怪的失落感。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洛痕就从他手中骗走了他最顺手的武器。龙吟。

暗生望着巨大的黑幕。几颗星星挂在上面。组成了洛痕古灵精怪的笑容。暗生心情很好的笑了。

空气诡异的流动。暗生转过头。看到站在摘星楼屋檐一角的君临风。他坐起身。懒散的说道:“真是稀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