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颜光心知不妙,却没当即在众军面前来问,只是装模作样可惜一句道:“料想这张青该有准备,眼下一时杀不得张青,那四下梁山军马皆奋勇而战,此战已不利。”
“这便收阵退归,再做计较。”
兀颜光着实相当有魄力。
那耶律得重的几个儿子还没开口,其就已经决定撤军。
耶律宗云兄弟四人也知情况紧急,要是这会被各方阵营晓得父亲已然阵亡,只怕要当即崩溃。
虽是心头恨意浓厚,也只得狠狠点头。
兀颜光见得也不敢再拖延,直号令收阵,欲要退归。
四方阵下,东西南北四星将还不知大帅已亡,只是在“活力”压制下,也被梁山诸将杀的苦不堪言。
心中各知此战难胜,得退军号令,也不犹豫。
只收拢人马,循循而退。
梁山众将见辽人退去,自不肯舍,又是一通杀伐。
好在辽人退归退,却还不知那耶律得重出了事,稳步撤离,倒是也没叫梁山来个“趁势掩杀”。
只是占了些便宜,便是作罢。
“奶奶的,这梁山哪里搞的这些火器,麻烦的很。”
“要我说,也不过都是一些破烂玩意,上不得台面。此番不过打了过措手不及,等下次,可不是毫无准备了!”
撤退的辽将们,还不晓得主帅阵亡,此刻还是言语比较轻松,只想着卷土重来之事。
只是耶律得重之死,所见之人太多,觉不是能瞒住的!
尤其是那杆狼旗,随着耶律得重一同被炸了个稀巴烂,怎么又不被人注意?
只儿拂郎当先觉着不对,直差人去中军打探。
结果这不打探也罢,一打探却听是大帅被伏,已然受伤。
那杆狼旗,也是因此被梁山夺去,这才未见。
心头顿时疑虑重重,不见适才半点轻松模样。
正想先归了将陵县里再问,不想走到半路,却忽见前头一部骑军伫立。
却见是马带马甲,人披铁铠。
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著一对眼睛。
如此模样,叫见得的只儿拂郎却心头狂跳。
这东西他见过!
而要说是哪里见得?
却不是在南边,而是在北面!
金人那铁浮屠,不正是如此的么!
那玩意可是急难对付,然为什么能在此处见得?
只儿拂郎是根本就没想过,眼前的铁浮屠是梁山军马。
某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金人杀的了这里。
要不是这眼前的连环马与那铁浮屠到底还是有些差别,只儿拂郎还以为是金人打穿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