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直直点头,也心叹这张青摆着面上的野心。
见其又进言说道:“田虎这做法,不过是想拉着咱们下水。只是眼下咱们虽然帮的那田虎,却也万不能应了这伪诏。”
“莫不然叫天下人看去,还以为是咱们梁山,受了那田虎封赏。”
田虎这点心思,吴用不说,张青也看的一清二楚。
说什么部分长幼,自己要是脑子一热给应了,不是还认了那田虎为兄?
只是看着这吴用尽心尽力的模样,张青还是缓缓点头道:“就当的那田虎放屁了就是,直以为在壶关得胜一阵就无敌了?那张叔夜要是如此容易对付,也不消我来相助。”
“咱们就安安心心的在这怀仁镇里,好好再瞧瞧那宋军与晋军的相斗,且看那张嵇仲,有何法子,能破关入州!”
田虎正式称王的消息,可比宋江归来的消息叫人震惊多了。
本来嘛,这宋江归来,这事情是疑点重重。
你这都背信弃义了,就那群山匪的做派,拿了你之后,还能放过你?
想想就不可能啊!
这回来的宋江,还是那个诏安了的宋江么?
乃至于,要不是宋江还死了几个兄弟,关胜甚至都开始怀疑,叫田虎知道唐斌与自己干系的,可能就是这宋江!
这疑心一起,就难以压下去了。
而关胜正是想好好盯着那宋江发难的时候,却听得田虎称王,大肆封赏的消息。
顿时把对宋江的疑虑给压了下去,直感觉了一阵的奇耻大辱。
也难怪这关胜有如此情绪。
那田虎,早不称王,晚不称王,偏偏就在壶关大胜之后,称王了。
就这上来看,那简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可以说是觉着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才会如此啊!
关胜哪能再忍,直与张叔夜请命,就想着往壶关杀去。
只是张叔夜哪能应其?
却言道:“我等带军,怎能计较一战得失,壶关天险,更有田虎大将军师齐聚,如何轻易可破?”
关胜当然知道其中道理,只是实在心里憋闷。
也忍不住道:“那总不能就这般在此等着吧,朝廷里要知道了,必是要来怪罪的!”
这关胜,性格里头还是有多莽的个性。
要不然,这人的结局也不会是酒醉酒后,失足落马身亡。
如今莽人莽语,却也有几分道理。
陛下要是晓得田虎称王,还因为是壶关一战,那不当场怒炸了?
只怕就算自己不动,陛下也会下的死命令啊!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就自己主动的些,死战在壶关下,也算给朝里一个交代。
然这么直接的想法,哪能被张叔也所应。
却见其只微微摇头,反是看着那一脸暗沉,一言不发的宋江道:“公明,你勿要把前头事放在心上,我知你,是一心只为朝廷。”
“如今贼人称王,摒弃前嫌,该是戮力同心,共同伐敌之时。”
“公明,你莫要有其他心思,只安心与我同行就是。”
作为亲自诏安了宋江的人,张叔夜到底对这宋江还是有些了解与信任的,并没有如那关胜一般,起了怀疑心思。
反是好好安抚一番,叫那宋江能安下的心。
关胜虽然对宋江有些疑虑,然见主将说的如此斩钉截铁,一时也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