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打算去寻你,却未料到是你先来了此地。”
“真的未料到吗?”
“真的,我原本是打算出关之后,找你借一艘战船回返苦境。”
自己头铁开通道这种事,白秋霜是不太想试第二次了,先不说体内禁锢封锁着积蓄的力量,不太适合动手,就算能动手他也不想试了,太不安全了。
“哈~朋友怎会让朋友为难。”
戢武王右手一摄,一阵地动山摇之中,只见一艘小号玄轲自地底升起。
“这是我早年私下建造的,现在用不到了,就当是好友之间临别的礼物了。”
“多谢。”
白秋霜一时有些晃然,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好友,但实际上,这终究还是一场动机不纯的交易。
朋友吗?一场算计之下的朋友,也能说是朋友吗?
或许,是吧?
虽然动机不纯,但也算各取所需,相谈甚欢。
那便,是吧!
“在想什么,我印象中的你,可不是这样。”
戢武王打断了白秋霜的思绪,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在交谈之中走神。
“哈~好友啊,你印象中的我,又是什么样?”
“骄傲,嚣狂,目中无人。”
他从来都没有,把他自己放到与其他人一个水平,而是高高在上,无情的操弄着他人的命运,冷血的决定着他人的生死,她都看在眼里。
“额好友,我现在收回我的话,还来得及吗?”
这么多年下来,他也不记得,自己还有几分像从前,可能连那最后一分都没了吧。
从安逸的现代生活到九界混乱的江湖,他用了二十年才适应,而真正认同穿越之后的身份,则是二十五岁之时。
到三十岁时,他便没有几分像从前了。
至于现在,严格来说,现在这具身体算不算人族还不确定。
“哈~晚了。”
“如此,那我便离去了,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珍重。”
戢武王看着玄轲遁入虚空,神色莫名,也不知从何时起,出于何种目的,她便不再让其他人来此处了。
她对他的评价还有一句没说,那就是心黑。
符应女和她讲过,碎岛男子在诅咒解除之后,体内的生命能量都少了一些,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没打算追究了。
…………
白秋霜催动玄轲遁入虚空后,并未着急的前进。
茫茫虚空,无有前后,无有上下,玄轲就这么缓慢地在虚空中漂渡着。
白秋霜从夹板离开,打开了玄轲的舱门。
舱内空间不太大,与估算的差不多,搭载五六人便是极限。
而在正座之上,一套黑色的战甲静静地躺在那里。
“将来再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