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不是魏无忌那十万大军,他们还得败下阵来。
汾城之战也是,赵魏楚三国,是竭尽全力才勉强攻下,我秦军若想复取,却是轻而易举。”
“好~”嬴驷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也不可大意。”
嬴稷俯身,双手拖于条案之上,与嬴驷对视道:“父王放心,嬴稷知道。”
随后起身,继续说道:“山东六国,口口声声,称我秦国为虎狼,如今又信誓旦旦,号称为天子伐秦。
可,他们心中真正想什么,要什么,他们,也想吞下他国之土,觊觎天子之位。
可他们却不敢,他们不敢那么说,更不敢那么做,他们只能装模作样地,把昏昏欲睡的天子,搬出来压我嬴稷。
而我秦国,早已不是,被他们锁在西隅关外的一方蛮族。
我嬴稷今日要做的,是他们想的发狂,却不敢说,不敢做,更不能做的!
先兄当年,欲夺九鼎,而血溅王畿。今日,寡人便为他,了了这五十年前的心愿!”
“这也是为父平生之愿!”
嬴稷满腔壮志,道:“所以,嬴稷欲用汾城之战,令天下,看清当下之局势。
若天子听话,便让其禅让天子之位于寡人,山东六国则迫其接受寡人之封诏,让出其位,退入藩国。
如此,便以王道一统天下,使黎民百姓免受刀兵之苦。”
“他们若不肯呢!”
“不肯!王道不行,便取兵道!”嬴稷言辞之间,杀意尽显。
嬴驷点头道:“一国对六国,秦能敌否?”
“即便,嬴稷此生不能敌,但嬴稷的子子孙孙,父王的子子孙孙!
定能够一统天下,成就一番大业!”年老的秦王,怀一腔雄心壮志。
嬴驷举起酒樽递向嬴稷,道:“稷儿,父王准你喝一樽。”
“父王,嬴稷此生从未恨过父王,做了五十年秦王之后,嬴稷,更加敬爱父王。”
嬴稷接过酒樽,四目相对,泪眼汪汪,言罢,仰头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樽放回条案。
“哈哈哈~痛快!”
就在此时,帐外报道:“启禀王上,嬴摎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
在嬴摎一脸震惊中,嬴稷说道。
“父王,看看嬴稷刚从秦军中选拔出来…”
回头一看主位,再回顾四周,又哪有嬴驷的影子,突来的变故,令嬴稷脑袋有些发懵,竟一时语塞。
“王上,密围汾城一事已议妥,王上。”
嬴稷恍惚之间,嬴摎又报了一次,见嬴稷没有反应,正欲离开之际,只听到
“寡人这便写封书信,你派人密送给西周公。”
“诺!”
嬴摎离去之后,嬴稷看着空荡荡的主位,又唤了声父王,之后又恍惚了片刻,之前所见的父亲是真是幻,嬴稷竟一时间难以分清。
片刻之后,收敛了心神的嬴稷坐回了主位,取笔墨与帛书,在条案上写了书信,让内侍交给嬴摎,派罗网密送给西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