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一人被燕沉斩杀，他缓缓抽出自己的佩剑。

一路跟随的牧风等人提着染血的剑站到一旁没有动，最后这一刻之剩他们两人，其他人就不参与了。

杀了赵秦，燕沉必死，他们不能害死燕沉，却也不能阻止他，最终只能在一旁看着。

“铿！”

两把剑撞到一起，力道之大发出震耳的嗡鸣，像是战前的信号，就连赵秦也退去了一身的懒散，整个人杀气凛冽，宛如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

赵秦素来以儒雅的文人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可实际上他自幼在军中长大，还是上阵杀敌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

两人都拼尽了全力，殊死搏斗，虽然燕沉功夫更高，可刚刚他杀了那么多人，总消耗了他一些力气，两人此刻竟然打了一个平手。

几十招过后，两人身上都有了不少口子，赵秦那一身灰色长衫沾满血迹，衣衫凌乱无比。

又是几十招过去，赵秦被打得倒退，最后竟是他扛不住燕沉的招式。

燕沉一剑劈下，他横刀阻挡，结果却被压得生生跪了下去。

剑被燕沉压到脖子，他的手颤抖，就快要抵挡不住了。

死亡逼近，这一刻他的眼中满是骇然，他不想死。

“燕沉，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闻言，燕沉那双充血泛红的眼瞳里只有冷漠和狠意：“只恨没有早点杀你。”

赵秦一口血被吐出来，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被气的，破口大骂：“就因为一个女人，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燕沉狠狠用力压下，在赵秦扛不住的瞬间突然卸了力道，赵秦猛然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一瞬间，一剑刺穿他的心口。

“你......”

“轰！”赵秦跪在地上死不瞑目，而燕沉突然大口吐血，轰然倒地。

“主子！”

牧风和牧雨扑过去，燕沉还有一息尚存，牧风打开早就准备好的酒壶想要往燕沉嘴里灌，那里面是巫族人的血，说不定有用。

燕沉转头避开，他一心求死，嘴角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把我...葬在她旁边......”

这是他最后的执念，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突然睁大眼眸，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存在。

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眼前，那熟悉的眉眼，满含爱意和怜惜的眸子，他动了动嘴，确实没能把那个名字喊出来。

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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