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p>

“是啊。”</p>

两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奈德现在知道为什么刚才教宗会特意交代自己了――这里本不该是歌曦娅应该出现的地方。从国家角度来，罗慕路斯与雷慕斯之间的战争虽已结束很久，但两国关系也绝算不上好，边境线上的摩擦时有发生。这次罗慕路斯发现了重要资源――姑且这样认为，作为雷慕斯的公主，出现在现场，未免有间谍嫌疑。</p>

从宗教角度来，歌曦娅是秩序之神的信徒，出现在自由女神化身降临的现场，同样不大合适。</p>

不过对奈德来，却是一件好事，他本还担心在这里耗得太久，赶不及返回迪克推多，来不及与歌曦娅再见一面，问她有关宝石的来历。现在自动送上门来，当然是最好不过。</p>

“有什么事么？”</p>

“边走边吧。”</p>

夜风很冷，地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歌曦娅没客套话，直接道明了来意。</p>

“多纳普洛斯约兰特？”奈德有些惊讶。</p>

“对，还有个人类名字，叫做月影。”歌曦娅，“听你见过？”</p>

确实见过，多瑙森得到一头红龙协助，复活了三圣器，完成了时光回溯，那头红龙的名字便叫做多纳普洛斯约兰特，奈德――准确地应该是奈德现在所使用的这具身体――还曾给过她一拳。事情结束后，奈德莫名其妙地被打造成了屠龙英雄，而那头在宣传资料里不幸被他屠掉的倒霉龙，便是多纳普洛斯约兰特。</p>

“是的，见过。”</p>

“能将描述一遍事情经过么？”</p>

虽然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歌曦娅要打听这些，但既然教宗刚才已经打了招呼，奈德还是原原本本地将整件事叙述了一遍，当然，不包括涉及到自己秘密的情节。</p>

歌曦娅听到红龙盗取龙神之血时皱起了眉头，神情有些古怪，听到海因诺伊尔克斯，也就是后来出现的那头星光龙的时候，更是打断了奈德。“海因诺伊尔克斯？”她问，“你确定？”</p>

“对，那头红龙还管他叫――夜之至力？”</p>

歌曦娅沉默了几秒钟，“继续。”</p>

经过其实并不长，一些战斗细节也没办法描述，奈德很快就完了。</p>

“那个屠龙的传言是怎么回事？”</p>

“呃。”奈德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好，两位执政官之间的矛盾自然不能告诉她，“其实是个误会。”他半真半假地表示是为了维持社会稳定，避免有心之人利用紫荆花王朝兴风作浪，干脆是龙族捣乱，而且捣乱者已经被干掉。</p>

“之后你再没见过她？”</p>

“没有。”奈德想了想，苦笑，“不过听她在找我，估计有些麻烦。”</p>

“呃，已经没有麻烦了。”</p>

“恩？”奈德没听懂，“什么意思？”</p>

“麻烦已经不存在了。”歌曦娅解释，“不出意外的话，那头红龙已经死了。”</p>

理论上来，永恒不灭的生物是不存在的，即便是神祗，也会衰落，会死亡，然后被新的神所取代。有些神祗的更换是公开的，还有些则是隐秘的，后来者不仅继承了前者的神职，甚至还继承了他的名号。龙虽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生物，但也逃不开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寿命一般在一千年至两千年之间，到了时候，自然尘归尘，土归土。</p>

但那头名叫多纳普洛斯约兰特的红龙，明显还很年轻，看上去也就五六百岁的样子，龙又不象人，身体虚弱容易得病，怎么会突然死了？</p>

“被打死的。”歌曦娅，“昨天夜里她闯入迪克推多，试图冲击执政厅，结果被马丁大主教、马尔库斯大骑士长、卡纳莱斯院长以及其他一些人一起打死了。”</p>

奈德无语。</p>

之前穆勒曾提醒过奈德，如果担心被红龙找麻烦，不如暂时在迪克推多避一避风头，帝都强者云集，对付一两头红龙不在话下。但没想到这头红龙居然愚蠢到了这种地步，也不知道是该她自大还是白痴，居然以为自己能够单挑一个帝国。那么强大的出场阵容，背后还站着深不可测的教宗，不要只是一头红龙，就算是龙神分身降临，估计也难以占到便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