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转过视线，眼神飘忽。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上正在散发出一股......野性的味道，也知道原始人的生活估计得给网友们留下不少表情包。</p>

果不其然，女经纪人很快就发作起来：“你看看这几个推特热词，看看这几个图，真是和猴子有的一拼。你这眼神什么意思？”</p>

詹妮弗才不搭理她。她都这么惨了，其他人只会更惨。</p>

小助理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想法，其他选手几乎都更为狼狈，有几个被接走的时候都瘦得脱形。</p>

玛哈一边听一边咂嘴，“还好斯塔克家的摄像机组还挺智能，很多画面都没放出来，不然我倒要问问你是怎么解决洗漱问题的。”</p>

詹妮弗：“你最好别问。”</p>

小助理从前座翻过身来，脸上同样带着八卦之色，“那生理期呢？”</p>

詹妮弗：“......你最好别问。”</p>

她们俩齐齐发出介于忍俊不禁和倒吸一口凉气之间的声音，任何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两位女士心里估计没在念叨什么老少皆宜的内容。</p>

詹妮弗忍不住冲她们一人翻了一个白眼。</p>

到达比弗利山庄时已经是傍晚。</p>

天色暗沉，造价不菲的街灯像萤火般亮起，树丛被风吹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p>

保洁人员把房子照看得不错，和离开前没什么两样。</p>

在海岛时不觉得有什么，一回家，詹妮弗感到整个人身上都痒了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进了浴室，又是香精又是浴盐地泡了两个小时，直到手指都有些发皱才把自己捞出来，裹了条浴袍往外走。</p>

客厅亮着灯，电视里正巧在放剪辑过的精彩片段，玛哈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电视，一边在茶几上整理文件。她的手机放在一旁，开着免提，里头传来几个老朋友的声音。</p>

詹妮弗在她边上坐下，拿起剧本，翻过几页，“这本子怎么这么薄？”</p>

“是薄，不过里头大有文章，不过今天先不说这个。”玛哈挂掉电话，“我看了直播，你在岛上好像挺喜欢那只动物，有人给我说如果手续齐全可以让你收养它，你怎么想？”</p>

詹妮弗摇摇头：“算了。”顿了顿，“卢瑟先生近年来为许多自然保护组织捐过款，这是他的节目，我猜他会有举措。”</p>

她心里不是不遗憾，但说出口的也是真心话不假。</p>

越是喜爱蠢鸟，越是要为它考量，野生动物终究是野生动物，再喜欢，再热爱，也没有权利自说自话地剥夺它们的自由，把它们拘在身边。有些缘分就像交叉线，在那个点上密不可分，过了就是过了。</p>

“等卢瑟把岛上的鹭鹤安顿好，我有空再去看看就好了。”</p>

玛哈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看她：“珍妮。有一件事我也许该告诉你......是关于韦恩的。”</p>

詹妮弗先是一愣，然后坐直身体：“什么事？”</p>

“你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前段时间哥谭出了点大事。”玛哈从沙发上拿起一份报纸，放在桌面上推过来。</p>

《哥谭日报》，詹妮弗最讨厌的几个报纸之一。</p>

“怎么了，又是乱七八糟的绯闻？”她半开玩笑，定睛一看，只见报纸头版头条印着副巨大的黑色摄影，上面的人物浑身漆黑，张开双翼，正从哥谭的两座大楼间飞过。拍照的人似乎有点手抖，以至于这个人物有些模糊不清，却更加剧了它带来的恐怖气息。“蝙蝠侠？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他和我有什么关系？”</p>

玛哈讶异地看她一眼。“你也知道蝙蝠侠？你什么时候也会关注社会新闻了？”</p>

詹妮弗没说话。</p>

玛哈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过我要你看的不是这个，这是2月20日的报纸，布鲁斯·韦恩在第八版。只是这回他上报纸凭借的可不是绯闻，连绯闻都不能让我这么生气。你看看，你看看他做出了什么样的荒唐事，生日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出言不逊，纵火，荒唐至极！韦恩家族真是倒霉，好好的房子就这么被烧了。”</p>

“你说什么？”詹妮弗觉得自己大概率是耳背了。</p>

“我还能说什么？”玛哈厉声说，“布鲁斯·韦恩烧了韦恩老宅！”</p>

詹妮弗惊得说不出话来。</p>

她匆匆把报纸翻到第八版，立刻被这报道晃了眼睛。</p>

只见整张报纸的上端是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废墟，照片底下还跟着长长的极具讽刺意味的新闻——</p>

【醉酒亿万富翁烧毁豪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