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别墅中散发出来的庞大妖力不难看出,骊龙还是有些道行的,若是再有百年,或许真的能够威慑到徐福也说不定。
大傻已经跑到了一扇门前,示意我们跟紧它,但是我可没有那么傻,我将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将马小斐阻在门外,随后便捏碎了手上的符篆,一把扯着褚筱,闯进了身边那扇虚掩着的门。
身后立马便传来急促敲门声与重力击打门框的身影,我知道,那是反应过来的马小斐正在破门,但还好的是,门后面已经是条长廊,而长廊上还有许许多多的门。
就这样,我与褚筱二人,在这繁多的门窜来窜去,直到再也听不到身后追逐的脚步声为止。
“呼——、”
我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摆脱了他们,但我原本认为能够帮我增加速度的符篆根本没有半分用途,我只觉着我依旧是用原本的速度在奔跑。
我懊恼地将碎裂的符篆扔到了地上。
“啪嗒——”
符篆落地的回声更加映衬周围的安静,身边的褚筱又往我地方靠了靠,可能是有些害怕吧。
别说,就这么一幢阴冷可怖的房子,不说是她,就连我都是怕的很,但此刻我的心里也顾不上这些东西。
我的小飞姐姐,也就是马小斐,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玩伴,也是那些玩伴中唯一一个会护着我的女孩,竟然,竟然成了一个杀人犯,若有幸能熬到事情结束,那时的我该如何?真的应该将她送到警察那儿吗?
我不知道到时候我会做出何种选择,只得摇摇头,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可越不去想,脑子里便越是她的事情。
不难想象,这几年她过了些什么日子。在我印象中,她的父母是离了婚的,也因为父亲常年行走政权,没有时间照顾她,他才会被寄养到乡下的老人这边,出事之后,虽说被她父亲接了回去,但那个冰冷空洞的家,那座冰冷空洞的房子,是如何让一个在经受过这等可怕的事情的小女孩生活下去的。
在这时候,情亲就显得尤为重要,可她的父亲,似乎除了物质上,令她多生了些许阴暗,又结合自己父亲的事情,这才会对那个男孩的背叛做出那般事情来。
一不小心,便楞了很久,直到身旁的褚筱在用手指戳我的时候,我才稍稍收回了思绪。
她刚才好像在对我说些什么,但我根本就没有去细听,我现在只想将我们两个藏好,等到折花瑶回来。
我不是骊龙的对手,更不是徐福的对手,就算不碰上他俩,那大傻与马小斐也让我难以招架,整个幻境中,其实没有一个是我能打得过的,这令我颇为难看,早知道就应该多多练习一些技法,不至于在遇上这般凶险的境地时黔驴技穷。
身旁的褚筱又在催促着什么,这令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厌烦,不知怎么的,在找到褚筱之后,我的耐性也与这担心随之而去,可能是这儿的状况叫我有些难以掌握吧。
“子阑子阑,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耳边再次传来褚筱的催促声,这次,她的声音里难掩着急,而我终于回过了神,听清了她的话。
我贴着墙,听着墙外面的动静。
那是有人拖着重物行走的声音,金属刮到地面的声音让我不由得生起鸡皮疙瘩来,除了者之外,好像还有女孩的低语声,但说的实在是太轻了,所以我也听不到什么。
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好似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而我紧绷着的肌肉也在那一刻放松了下来,但我身边贴着的女孩却并没有放松,只见他拉着我的手,指着我对面的那扇窗户。
窗户外,一个倒吊着的身影,长发如瀑布一般垂到地面之上,叫人看不清那张脸孔,但其受伤攥着的那把血迹斑斑的消防斧令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就是马小斐。
可是,我记得这个房间的窗户应该在我的头顶,对面应该是没有窗户才对的啊。
我再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窗户,分明就是一块镜子,而镜子正对着我头顶的窗户,也就是说,镜子中的画面,其实就来自与我的头顶。
“妈呀!”
我大喊一声,跳了起来,拉着褚筱就往前扑去。
因为我已经看到,那少女手握着的斧子,已经向我们挥来。
“轰”
随着一声巨响,我俩堪堪避过。
灰砂迷得我睁不开眼来,这一刻,我有点慌,入口被马小斐堵住了,我俩可以说是无处可逃,该怎么办,才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正当我的脑子飞速转动着想要如何逃离开去的时候,我身边的褚筱则是做出了反应。
只见她稍一弯腰,一阵磅礴的妖力就从她的耳环内流转而出,不一会儿,其手中竟多了一把古朴的木质匕首,不过,这匕首看着有些眼熟,可我一时半会儿却是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