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就抱着我哭,不停地问我!
她问我为什么不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赶到她的身边,就像她每次都会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一样。
她问我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大的力量,却还要装作手无缚鸡之力一般,是不是我在装傻,故意骗她。
她问我
她问了我很多问题,可这些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为什么?
谁知道呢!
我冷眼看着躺在血泊中的男子。
为什么。
谁知道呢。
很快,女孩便搬家了,离开了这个地方,从此我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她。
只是很久很久,村里的孩子便不会再来欺负我,只是把我当做什么凶神一样看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就多了些风言风语,说我是个杀人犯还是强奸犯来着?也正是因为这些流言,让我不得不离开我的外公外婆,回到我父母居住的地方。
其实这件事情我到现在还有很大的愧疚感。其一是对我的外公外婆,他们干净了一辈子,临老却要因为我而受这流言的困扰,而我在那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回去看过他们一眼,这是大不孝。其二,便是对那个叫做小飞的女孩子,若是当时我能够早些赶到,事情的发展是不是就不会成那个样子了?
这种状态直到我上了高中之后才算稍有些改善,交了些朋友,我才逐渐开始开朗起来。当然,这是别话。
记忆如潮水一般向我涌来,而我也终于明白,那个小飞姐,或许就是眼前的马小斐。
“你”我看着她,一脸地不可置信:“你是,小飞姐?”
后者捂着脸仰着头,大声地笑着,只是这笑声全无开心之意,有的,只是藏在心里的无奈和心酸:“八年了张子阑,自我离开那个地方,已经足足有八年之久了!”
她边说着,边朝着我走了过来,而我却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我知道,在我往后退半步的时候,却是真真正正惹怒了她。
“你是认真的吗?”她冷冷地看着我,眼里的空洞却快要被愤怒填满:“你是认真的吗?张子阑?”
女孩话音刚落,便朝着我冲了过来:“张子阑,你说过的,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那个人一样,背叛我们的誓言。”
我闭上了双眼,不做逃避,耳畔却响起了稚嫩的声音:“小飞姐,以后我会保护你,永远永远。”
在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在梦中变成那个男孩,为什么在梦中与“我”偷情女孩的名字叫做“褚筱”。一切的一切,便是小时候的那句誓言,那如深根般扎在她心里的那句誓言。
我睁开双眼,一脸微笑,任凭她持巨斧劈落。
冷芒将至,却牢牢地停在了我脑袋上方,未伤我分毫。
女孩手握钢斧,眼里的怒火已尽数散去,剩下的,便只有疼爱与怜惜。她红着双眼,将钢斧扔到一旁,将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大声地哭泣。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是很会安慰别人,而且我与她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亲密到能够拥抱她、安慰她的地步。
呵呵,一直以来,我都是这般小心地控制着与别人的距离,深怕自己的过分亲近,会惹人不快。
我,该怎么办。
“傻瓜,你还是像小时候那样。”
女孩抹去了泪痕,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在那一刻,我似乎又再次看到了她眼中的那抹光彩,虽然只是一瞬,但我的确看到了那一抹绚烂的光彩,犹如初晨的阳光那般出彩。
“小飞姐姐,我”
我刚想说些什么,但她用她的手将我的嘴巴捂住:“傻瓜,不用感到抱歉,小时候的誓言,你还真当我会放在心里啊?”
马小斐没心没肺地说着,但我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就像小时候我被欺负的时候,她也会安慰我一样,
“实话说,你小时候长得白白瘦瘦的,现在怎么这么胖了?”她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幸亏后来没有再来找你,不然你这样子,我还真是看不上呢。”
呵呵,这家伙,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