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子阑,今年二十一岁,目前正在一家通讯公司内实习。
我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所以读完职高便匆匆毕业了,但我在毕业以前绝对是一位品德优良的好学生。当然,毕业以后也是。
上学的时候,我从来都是认真听讲,不逃课不旷课,对于老师布置的作业也是尽心尽力地完成,绝不拖拉不做。
欺负人?那就更不会了,我这样的性格,不被人欺负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虽然平常的时候偶尔会有同班同学的刁难,但比起那些曾经被拖进厕所胖揍一顿还没地方讲理的学生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就是这样一个,心地善良,品德优良的好学生好孩子,你指望他去做杀人的事情嘛?
当然,我是绝对不会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情。
而现在,我被羁押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
就在今天上午,我还在地板上酣睡的时候,一堆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直接冲进我的房间,给我拷到了警察局。
理由?便是我牵扯到了一桩杀人案件,被处以刑事拘留。
动机?他们询问了我一天,我没说,当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压根没有的事儿你让我怎么说?
死者?便是我的邻居了,据说他的死状很惨,被人直接拿着钢笔捅到了心脏。
凶器?你敢信我找了半天找不到的钢笔就插在那个人的心脏里?
关键是,那支钢笔的笔帽还躺在地上,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被作为第一嫌疑人给控制起来的原因。
而且,经法医鉴定,这个人的死亡时间,刚好是前一天下午两点到四点之间,而那个时候,我正在骊龙的法宝内与它进行生死搏斗呢,唯一的一位证人就是应龙,关键是,我拖着一个三无人员来给我作证?
因为我的关系,褚筱在回到学校之后,也被警方例行传唤,毕竟从监控录像看,那家伙昨天晚上是在我的房间住了一晚,所以她也是需要到警局接受问询的。看来,这家伙在做笔录的同时,还得想好怎么跟她的辅导老师解释解释与我的关系了。
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她知道我被关进来了,这样她就可以去找潘一帮忙,潘一有警队的关系在,能够为我证明我的特殊生份,怎么说市公安解决不了的骊龙事件还是我给解决的,相信很快,我便能够出去了吧。
“咔嚓。”
审讯室的门开了,来的是一个比较年轻的男性警察。
“想好了吗?想好了就说吧。”
我摇摇头,没有的事儿,你让我怎么说?
“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的钢笔怎么会在他的心脏上?”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那这支钢笔是不是你的?”
我点点头,他们将那支钢笔拿来与我看过,笔帽上还刻着我的名字,不是我的钢笔那还是谁的钢笔啊。
“那你能说说前天下午两点到四点那个时间段,你究竟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我跟你说我在跟妖怪搏斗你敢信吗?再说了,警察是唯物主义者,他们只讲证据,我跟他们说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万一惹得他们不开心,以为我是在耍无赖,被揍一顿我都没处说理去。
当然,若是换作区级甚至更高的警局,我倒还是可以与他们的领导说道说道有关这方面的事情,毕竟,一个地方级的警察局,再怎么大的官儿,也难接触到这种灵异的,或是超自然的事件。
但我不说话显然也是不对的,因为看他的样子,已经很忍我到极限了。而我这种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咬死不说的态度,显然惹怒了他。
当然,这也得怪我,谁让他们抓我的时候我嘴笨说了句,不是我杀的。
那时候的我,还在做着骊龙前来索命的噩梦呢。
这突然的踹门声真真实实地是吓了我一跳,关键是当时的情况完美吻合我梦境中那死掉的骊龙拿着刀向我刺来的场景,我这才失声喊了出来。
倒是折花瑶那家伙,早早隐去了身形,故而这房间按照警察的理解,便是我与早上匆匆离去的褚筱二人所住。
年轻的警察指了指隔壁的审讯室,褚筱正坐在那儿接受警察的盘问,当然,她看不到我这边,而我却能清楚地看到她的情况,看样子她挺着急的,应该是在着急我吧。
这应该是给主犯营造一种,“你的同伙全吐了,你也乘早招了吧”的心理状态。当然,我没做亏心事,所以也不需要担心褚筱会说些什么。
而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我们俩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非法同居?
显然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说法。
炮友?
我不能平白无故污蔑人清白不是。
所以,我对警察说的是,咱俩有过娃娃亲,是家长钦定的一对儿。
但很快,我就后悔了这个说法。
先不说褚筱会怎么说我们俩的关系,再说了,娃娃亲什么的,只要一通家长的电话,便很快就会露馅的。
而我也没有学什么让警察“突然遗忘”的咒法,所以现在,也是暗暗地为自己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