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头面面相觑。

赫老突然闪到我身边搭住了我的肩膀，一道真气缓缓送入我体内；那毒究也走了过来抓起了我的手腕。而后又同时松开，面色凝重。

结果想来不会出我的预料。

还是赫老先开口道：“你体内七处大穴被破，此生确实是无法再修内功了。”他又转而看向毒究，“此症可有治法？”

毒究摇头道：“一剑七穴！还能活命？发生在这小子身上的事早已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治法不能说没有，但也绝无仅有，我更是闻所未闻呐！”

我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听到这也是依然淡定，只是一丝丝的无奈一闪即逝。

赫老脸色难看，眨眼之间又顺着窗飘了出去，没有半点迟疑。那毒究开口说道：“小子，不是我们不肯教你，只是没有内力……唉！你只当我二人从没来过吧。”说完他也学着赫老的样子消失在了窗口。

摇头苦笑，我的状况果然是神仙也难救，没精打采地眼皮一搭，酣然入梦。

第二天又是陪着南宫舞上课，我完全不知讲的是什么，这种生活对我来说颇有些受折磨。我还在想着昨天那两个老头说的话，我的杀气似乎很重的样子，可是怎样才能将之隐藏起来呢，若不能隐藏又被人看了出来，说不准就把我当做十恶不赦的败类给灭了。这很像是一种脱光了裸奔的节奏，有的人可以视而不见，也有人对之憎恶至极，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脱光的，真的不是……

吃过了午饭，从下午开始是一节为期三天的实践课，是同学之间的模拟暗杀，暗杀的目标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舞抽到的是一个叫尤虎的人，而我抽到的暗杀目标竟然是舞。我直接把我抽的签塞进她手里，她表示不知所措。

“十七，你想怎么办？”她显然十分委屈，显然是她对我的抽签结果很不满意。

我倒是无所谓道：“不做就是了，反正我就是来陪你的，成绩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南宫舞笑了，她露出我就知道你不会搞我的笑容，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理解错。

“我陪你去干掉那个尤虎，你知道哪个是尤虎？”

南宫舞摇头，我只觉得头疼。

所谓模拟暗杀的实践，模拟就意味着你不能真的击杀你的同学，暗杀意味着你不能正面袭击或被其他人发现，所以很多伤人的手断都不允许使用。实践的场地是在一个四层客栈式样的楼里，它也是一个临时性的客栈。起初每个学生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当你成功暗杀了你的目标并不被发现的走出客栈的时候，那么你就成功了。

怎么杀？我心里也没数。

实践课一开始，我就按照和舞的约定第一时间冲出的房间去与她回合。由于都是刚刚随机分配的房间，所以我并不知道舞所在的房间的位置，我只是站在我房间的门口等她来找我，因为她是我的目标，所以不会有人一开始就对她出手。她找来的很快，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我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里关上了门。

“下一步怎么办？”舞问道。

“睡觉。”我说。

她挑起了眉毛：“你这是什么主意？每次问你你就说睡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要睡觉我还跑过来找你？我自己在房间睡觉不好？”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因为我的确没有什么好的策略，我对这种所谓的模拟暗杀也是提不起兴致。但要想成功暗杀掉对方，自己就必须不能先着了道才行。

“咱俩轮流睡。”

“轮流睡？”

“你想啊，”我开始给她分析起来，“有三天的时间，大家几乎都不知道目标是谁，自己在这里又太过危险，难免有人等不级要先动手，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可以消耗，咱们俩轮流睡，以防有人暗算。”

南宫舞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哪知道……

但是我嘴上还是说：“你先去睡，我再想想，等吃过了晚饭我们再来商量。”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就走到床前躺了上去。我则思量起来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那个尤虎呢？

首先，应该知道谁是尤虎……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还在为怎么才能辨识出尤虎而发愁，我想若是明雪，她一定有办法吧。也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不成立的问题，就像你想直接去到明天，但是你不可以经过今天，那可能吗？也许可以，也许不行，但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这时南宫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怎么？有主意了吗？”我看向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走出房间关上门，不一会儿又端着饭菜回来，还有两壶酒。我想我连怎么找出尤虎都想不出，对得起这酒吗？

“外面怎么样了？”我问道。

“除了伙计一个人也没有。”

是啊，都不想让人发现，自然都不敢在外面吃饭了。

她将酒菜放下，又掏出了三根颜色不一的细针试过之后才放心说道：“没毒，吃吧。”

我接过她递来的碗筷迟迟没动，我还记得答应她吃过晚饭商量对策，可我没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