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峥华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得说道:"你害怕了?放心吧,我听说那女人如今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治得好是幸运,治不好嘛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又不是突然间暴毙,事情追究不到你头上的去的。"</p>
她说得淡然,而夏圳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他不时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水。</p>
偷偷摸摸地从琼苑出来,夏圳捧着那个木匣子神不守舍地回到住所,只见那华管事神情焦虑地站在房门外等候着,对方一见到他回来,便急急地上前向他追问道:</p>
"夏大夫,您这一晚上到底是去了哪儿啦,庄主找您过去呢,夫人她吐得厉害,您得赶紧去看看啊。"说罢他好奇地望了一眼夏圳捧在怀中的木匣子。</p>
夏圳闻言,赶紧说道:"可能是我那新开的方子出了点问题,华管事您请先等我片刻,我拿过药箱便随您去看看..."</p>
"嗯..."</p>
夏圳匆匆走进房中,将手中那木匣子如烫手山芋一般往桌上一丢,一时间心乱如麻。</p>
整整一匣子的金锭子,普通人必然会有所动摇的。</p>
可叶峥华却不曾料到这夏圳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坐了几年的牢狱,已经吃尽了那牢狱之苦,金钱对他没多大的吸引力,对这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自由,他是再也不愿意回去那鬼地方了。</p>
他本以为有幸能脱离这苦海,不料却无缘无故遇上这一桩子事,这让他左右为难,那女人似乎不好惹,但他更知道,殷臣那男人更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p>
这男人能将他从牢里弄出来,一样可以将他弄回去...</p>
而且他夏圳虽医死过人,但那都是无心之过,行医者以济世为怀,试问一名大夫又怎么可以为一已私欲而谋害无辜性命?</p>
心里一再衡量,夏圳豁出去了,他一咬牙将那木匣子再度捧起来,走出门外,对着候在门外的中年男人说道:"华管事,我有事要说..."</p>
夏圳跟随着华洪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那装潢得贵气而不失威严的寝室内。</p>
殷臣一见他的到来,立时站起来,阴着脸对他说道:"夏圳,你何不更再迟些过来。"他那语带讽刺的口吻表露了他的迟迟不至的不快。</p>
夏圳不敢多言,惴惴不安地冲着他匆匆地作了一辑,便赶紧往床榻走去。</p>
殷臣皱着眉心正欲也跟了过去,却被华洪一把拦住了脚步。</p>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华洪,华洪将声音压低对着他说道:"庄主,属下有要事要禀报,请庄主借步说话。"</p>
殷臣见他神色凝重,轻轻颔首,回头看了躺在床榻上的人儿一眼,这才举步与华洪走了出去。</p>
夏圳正给榻上沉睡中的女人把着脉,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得神色不安地回头望了两人的背影一眼。</p>
华洪跟随着殷臣走到外室的屋檐底下,见四下无人,他压低声线将方才夏圳向他交代的事情一字不漏地一一向他禀报着。</p>
听着听着,殷臣那面无表情的脸渐渐变得铁青,直到华洪将话说完,但见他那双眸闪过一丝的森冷,那声音更如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的阴沉:"这个贱人..."</p>
叶峥华是胸有成竹地一心等待着从聚尚轩传来好消息,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那女人她殷切期待的消息没有传来,反而盼来了一个恶耗。</p>
当喜兰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惊慌失措地对她说道:"夫人...官...官..."时,叶峥华不快地指责她道:"官什么?将话说清楚,明知道我最讨厌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了。"</p>
"官府的人又来了,这回是华管事带来的,说又...又要押夫人您去衙门..."</p>
"什么?"闻言,叶峥华顿时花容失色...(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