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她再也没见过那个殷臣,这个男人不再到聚尚轩的书房办公,也不再到那个寝室过夜,甚至不曾再踏足过聚尚轩一步。</p>
她也没有再见过熹王爷周显。</p>
一切似乎都变了,又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p>
对于这些,她都不在乎,统统不在乎。她依旧活着,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没有喜怒、没有哀乐,几乎什么都无法触动到她的心灵...</p>
三日来,她独自一人住在这聚尚轩,依旧不声不吭地做着自己该做的活,将长廊打扫得一尘不染,将庭院的花草打理得欣欣向荣。</p>
她非常明白,哭闹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近日以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让她学会了沉着以对...</p>
华管事也不见了踪影,这三日来,她只在长廊处碰着他一次,这挺关照她的中年男人先是与她对视着,一副欲语又止的模样。</p>
她只静静地等着对方说话。</p>
最终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就便匆匆离开了...</p>
这天,由清晨开始,就下着牛毛细雨,整片大地都笼罩在一片苍凉当中,这样的雨稀稀沥沥地一直到下到了傍晚时分都不曾停下来。</p>
没法去院子里头,宁静君怔怔地坐在屋檐下,出神起望着外头,渐渐地外头的风大了起来,细小的雨点随着风,拍打在她的脸上,她却也无所察觉。</p>
一直坐到了天黑,她一脸怅然若失地回到寝室内,卷上被褥,缩在墙角,神态木然...</p>
夜越漆黑,外头的雨越下越大...</p>
听着外头的雨声,她神智渐渐涣散,正当她要睡过去之时,突然间外头"砰!"的一声巨响将她惊醒,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往门外望去...</p>
不知何时,门槛内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p>
虽然眼前漆黑一团,但仅一眼,宁静君便知道来者是何人,因为她感受到一股强力的压迫感...</p>
这男人静静地站在门槛内,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就知道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那灼热的视线让她倍感压迫。</p>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过来,宁静君顿时如惊弓之鸟,不安地拢了拢身上的被褥。</p>
他站在她的跟前,望着她,说道:"你...掌灯去..."那声音有几分的高扬...</p>
感觉到他的口吻与往日有些许的不同,然而具体是哪里不同,宁静君一时半会却也道不清...</p>
见他又冲着自己走近一步,宁静君赶紧拂开身上的被褥,站起来匆匆往前方的圆桌走过去。</p>
她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回来,所以她身上仅着单薄的里衣入睡,此刻厚重的被褥一离身,她只觉得周身上下拨凉拨凉的,这感觉让她极为不安。</p>
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殷臣一直在身后盯着她看。</p>
她按他的吩咐,点亮了圆桌上的那盏油灯,淡黄的火焰闪动着驱散了这一室的黑暗却无法驱散她后背的寒意。</p>
回过身,她才惊愕地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的锦袍已被雨水打湿了,头发上垂挂着细小的水珠。</p>
令她不解,都这么晚了,他为何要冒雨回来这里。在这个殷家庄,哪儿都是他的地方,而且他又有两房妾室,去哪儿不成啊?</p>
殷臣一步一步走到那张偌大的床榻前,随即他转过身来,眯起双眸望着她,说道:"过来..."</p>
见她没有动静,他不由得又唤了一声:"过来啊..."</p>
她一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p>
他见她走过来,自然而然地伸展开双臂...</p>
宁静君走上去,先为他松开了腰间的腰带,然而伸手到他的胸襟前一个一个地为他松开盘扣...</p>
不经意地抬头与他四目相投,她不由得暗暗心惊,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冰冷,那眸色在火光中闪动着,带着几分危险,这令她的神经不由得紧绷着。(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