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袁文殊总算是到了江南,他并没有选择去扬州,而是在临安府下了船。
因为勇毅侯府就在临安,这其中其实还有点插曲,当年初代勇毅侯,其实功劳不显。
他之所以能得个侯位,完全是因为,他是太祖皇帝起家的班底,所以虽然能力稍显不足,但是太祖皇帝倒也不曾亏待了他。
于是本该是勇毅伯的徐家,就成了勇毅侯徐家,这是个杂号侯爵,并没有封地。
徐家当年之所以选择临安,作为他家的居所,完全是因为,太祖皇帝有过旨意,余杭郡不得封赐。
当年太祖皇帝的意思,是册封余杭侯给徐家的,但是因为种种变故,并没有得封。
所以徐家世代,都生活在临安府,因为这就是太祖皇帝,留给他们徐家的封地。
徐辉祖知道袁文殊没去扬州,而是在临安下了船,虽然也奇怪袁文殊要干什么,但是既然来了,那自己不能不接啊。
不过徐辉祖并没有自己去接,而是让自己的儿子去接,这就是他试探的第一步,也可以说是下马威。
徐胜站在码头上,看着远方的船队,心里在想着,一会自己该怎么应付,毕竟传闻中,这位可不好相处。
而袁文殊从千里镜中,看到了码头上,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华服青年,就知道,这是勇毅侯府的小侯爷了。
自己这位便宜舅舅,还真是看得起自己,这自己还没到,下马威已经准备好了。
“侯爷,这徐家是什么意思?您可是世袭侯爵,朝廷的二品大员,他徐家好大的架子啊。”牛满志道
“哎,不要这么说,咱们这回算是恶客上门,人家有些防备那也是正常的,不必如此急躁。”袁文殊道
“可是,这次也不是侯爷您愿意来的,他徐家有火,冲韩章发去啊,冲着您算怎么回事啊?”牛满志还是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这如今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把嘴都管好了,小心隔墙有耳。”袁文殊道
不一会船就到岸了,看到袁文殊下船后,徐胜赶忙上前道:“张侯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家父军中有事,所以派我来迎您,万望您海涵啊。”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敢情就这点事啊,我又不是外人,哪还用接啊,表弟啊,赶快带我去见见舅舅。”袁文殊道
“咳咳,张侯您叫我什么?您这是?”徐胜道
“表弟啊?你难道不知道,我那娘子和你家有亲吗?敢情舅舅没跟你说过啊?”
“嗨,你看这事弄得,从我娘子那论,我应该称呼你父亲为舅舅,你这年纪看着又没我大,所以自然是表弟了。”袁文殊一副少见多怪的道
“咳咳,张侯啊,您这?”徐胜道
“哎?怎么又叫张侯啊?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表弟,你叫兄长也行,叫姐夫也行,随你,总之要再叫张侯了。”袁文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