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笑了，笑得有些不屑，“就凭这些？”

“就凭这些！”留香肯定地说道，慢慢地朝着叶凡走来。

“自然这里只是一个开始，我需要做得还有很多！”

“现在这里已经被我打造成一个良性循环的生态圈，我只需要站在食物链的顶层简单地进行收割即可，你一路走来的所看见的那些楼层所住的妖怪只是食物链的底层而已，别看这个小区不大，但是已经容纳了万妖。”

留香边走边说道：“我利用凡人骨肉天生对妖怪产生吸引的特性，让一些修为低的小妖去帮我抓一些因果关系少的凡人，再把这些凡人切块分食给这群小妖，同时还会把剩下的凡人骨肉制作成罐头，把人皮制作成面膜，把人血制作成饮料，分销给全世界那些想吃凡人，却又怕担上因果的妖怪，而它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他们过剩的精血！”

“而这些精血又可以作为低级妖怪辛苦工作的奖励，给那些听话或是表现得好的妖怪，让它们可以迅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只要它们的妖力提升到一定的级别，之前沾染的因果就会全部爆发，而我则是作为天庭正义的代表，来终结这些双手浸满了凡人鲜血，沾染太多因果的妖怪！”

“只要我杀得妖怪越多，自然因果对于我的奖励也就越多，而我修行也就可以一日千里，用不了多久我不就可以比肩昊天！”

留香已经慢慢地走到叶凡身边，二人身高相当，所以一个照面，两人的眼神就碰撞到一起，一个意气风发，一个平静淡然！

“你看，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好？”

“卧槽！”

叶凡听完实在是佩服得不行！这种利用bug构建生态的系统，也就是只要人肉够多……

等等，

人肉？

呸！

仙渣！

为仙不仁，

草芥人命！

可是现在的他连自己都管不了，对留香更是无可奈何！

叶凡挑眉，说道：“利用天地之间因果的漏洞，还能想到这个主意倒是难为你了！”

“哈哈哈！是不是无懈可击？既未违反天条，又不担心因果的察觉，被天劫诛杀！”留香终于得到一次最真实的肯定，不禁开心地大笑说道：“那晚，你见到的第一个女子就是我计划的开始，往后的过程不过是复制粘贴而已，所以你见证了伟大的诞生，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

“可那些被你杀害的凡人性命，你一点都不在乎吗？”叶凡说道。

“你在乎吗？”留香反问道。

“天下凡人多如牛毛细雨，寿命又短，我只不过让那些命格不好的人早些投胎罢了！或许经过六道轮回，他们还能换个身份，换个命运，更好地活着！并且……我要纠正你的是，除了那名女子之外，其他人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害他们性命的是妖怪，而那些妖怪却被我统统杀了……”

“你看看南城这些凡人，千年之前，明明是那葛方平撅了大坝引来的洪水，后又假惺惺地收容难民，获得众生拥戴，他也借此功德，搏得一个仙身。更可笑地是，事后他们还感恩戴德，供奉千年，真是愚不可及！”

“若他们知道是我，灭了杀害他们的妖怪，给他们报了生死大仇，我在凡间的香火大概都盖过那些所谓的真君吧！”留香得意地说道。

叶凡听完脸色一暗，事实确是如此，世间运行了万年的规矩，早就千疮百孔，那些明眼可见的漏洞都成了有心之人借以晋升的筹码。

留香看了他的神情，更是得意，错个身位又走向那把在高处安放的石椅。

走到石椅前，他却没有坐下，而是笔直地站着，张开双手，大声地说道：“我很喜欢在凡间看到的一句话，我想要的是，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让地再也埋不住我的心。我要那诸天神佛烟消云散，而我！要做这个世界新的主宰！”

叶凡看着近在眼前，又高高在上的留香，不禁想起自己行动的那天，也曾如此壮怀激烈，豪言狂语，可是现实往往残酷，残酷到唯有血与泪来洗尽天真。

天衣无缝？

无懈可击？

呵，

或许是吧！

刚说完，留香就瘫坐在石椅之上，满脸的不甘，好像刚刚的举动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

“可是时间不等我啊！我现在还是太过弱小，连像你这样挣脱天庭束缚的能力都没有。又快到一百零一天的日子，而我又要回到天庭，做回那个母亲面前的乖孩子，唉，我已经厌倦了这种百年以来，一层不变的日子，你看看那些尸位素餐的神仙，每日计较都是自己的得失、修为，连我看了都觉得作呕，可是我却只能强颜欢笑，装作不谙世事的样子。”

“唉！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落沟渠！”

叶凡望着他，眼神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心中的叶凡，脑海中只有一句话闪过：天地不仁，万物一样虚伪如狗！

“所以我需要一个来人帮我，帮我在离开的这些日子照看我殚精极虑的成果，而我……能想到最好的人选……只有你！”

“只有你能帮我，我也可以帮你！”

留香眼神灼灼地看着下手的叶凡，无比激动地说道：

“弘景仙尊！

可否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