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君士坦丁堡市民围了上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急促的马蹄声忽然间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紧接着的则是暴动的市民惊慌失措的惨叫声!
“是拉丁人的骑士!”
不知是谁最先大喊一声,而所有人立即循声望去。
只见全副武装的拉丁骑士突然出现在了街道上列队成一排面朝着这里,而夕阳此刻渐渐落下,血红色的阳光洒落在那些骑士们崭新的盔甲之上引动着人们脑海深处恐惧的记忆。
“将参与叛乱者全部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一声低语响起,透着杀伐决断的冷酷,仿佛一瞬间将整个空气都要凝结成冰块了一般。
而说出这一句话的男人这时也骑着皮甲的战马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他戴着一顶镶嵌着圣像和宝石的皇冠,紫袍加身,而袍子下面则是西方式的锁子甲,那张坚毅的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目视眼前的一切毫无波动。而他正是此时此刻这座城市的主人,如今的拉丁帝国统治者,所谓的罗马利亚皇帝,佛兰德尔的亨利。
只听亨利皇帝的一声令下,他的身旁早已经严阵以待的那排骑士们也终于松开了握紧的缰绳,而暴怒的烈马也得以张开四蹄准备践踏阻挡在前面的一切。
骑士胯下的战马小跑起来,在地上扬起了很大的尘土,马蹄带着压迫性的声浪,如同洪流般冲击在了张皇无措的暴民面前。
许多希腊市民还没有迎上去,便觉得如虹的杀气扑面而来,把他们的斗志吹散,毕竟他们手上握着甚至算不上武器,更不会像正规军那样组成道阻拦骑兵的人墙。
在恐惧的压迫下,这些暴动的希腊人瞬间一哄而散,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四散而逃并没有利于他们逃生反而有利于拉丁骑士的屠杀,瞬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人们便被骑兵的铁蹄所淹没冲散,被锋利的骑枪刺出无数朵“血之花朵”,顿时马蹄下暴民们伏尸如麻,很快就被杀死踏伤大半。
看着自己治下的百姓死伤无数,亨利皇帝依旧熟视无睹,而是淡淡地对身旁的一名骑士说道:“多亏你及时赶到,克莱武伯爵阁下,若不是你带着麾下的骑士们帮忙镇压叛乱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我应该做的陛下,我从诺曼底赶来正是为了协助您同时向您宣誓效忠的。”身旁的骑士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孔,而他正是不久前才抵达君士坦丁堡的一位英格兰贵族,由于无地王约翰的碌碌无为,他在诺曼底的封地被法王剥夺,只好选择加入十字军。而经过君士坦丁堡的他最终答应了亨利皇帝的拉拢宣誓成为罗马利亚的新贵族。而这位虽然失去封地但仍有数十位骑士效忠的领主的确对佛兰德尔的亨利有着极大的助力。
迅速镇压了暴动杀散了聚在这里的贫民,命令麾下骑士们简单打扫战场之后,只见克莱武侯爵骑着马走到了之前慌慌张张的卫戍军面前,喝问道:
“怎么只有你们在这里,你们的长官呢!我的侄子约瑟夫到哪里去了呢?”克莱武伯爵皱眉问道,他第一时间就带着精锐骑士赶来当然不是单纯为了镇压一群穷鬼的暴动的,而是为了他侄子约瑟夫克莱武而来,作为自己的继承人,他绝不容许有失。可是赶到这里乱遭遭的一片,而身为指挥的约瑟夫却不在,不禁让这位伯爵心中咯噔了一下。
而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朝着身后的方向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看见约瑟夫男爵朝着海墙那里去,似乎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把我撂在这里离开了。”
听了士兵的话,克莱武伯爵和亨利皇帝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了解约瑟夫克莱武这个年轻人的秉性绝不是擅离职守的人,而既然他离开一定是海墙那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