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掐人中…”

“快快…帕特里克，你还在等什么？这是你的校长，还不去做人工呼吸？”

帕特里克后退一步：“你不会做吗？”

曾凡指着地板上的女校长：“她可是你的校长，她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帕特里克：“…她是女的…”

曾凡：“女的又怎么了，她年轻十岁二十岁，你还不是像狼一样，现在她老了，你就这么无情吗？当年，女校长冒着风雪，在你家楼下等了你八小时，求你若渴…而你现在却见死不救…”

帕特里克：“…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曾凡：“为了你，她甚至愿意放弃冠军…”

帕特里克：“……”

曾凡：“一个对你像母亲一样的女校长，你居然能够如此冷漠无情…女校长真是长歪了眼，看错了人…”

帕特里克：“……”

曾凡：“佛罗里达州立大学为了培养你，放弃传统的传切配合，只为突出你的个人英雄主义，让你拿到出色的数据，结果导致十六强都进不去，你却眼见女校长晕倒，见死不救…”

帕特里克咬咬牙硬着头皮，靠近女校长嘴边，一闭眼，凑近。

拨开嘴里吐出的泡泡和残渣剩蛋糕渣。

“吸…”

“呼…”

曾凡一把拉过扛着摄影机大哥：“来，来来，这里，这么感人至深的一幕，你不拍下来太可惜了…”

摄影机大哥只好对着地板上的数人，快门一通狂按。

“呼…”

“吸…”

“呃…”

帕特里克实在忍受不住恶臭，在边上呕吐起来。

曾凡：“帕特里克，还不加油…你要想想女校长是如何待你的…”

好在只是怒气攻心，两三分钟后，女校长睁眼，看着身上的帕特里克：“畜牲…”

帕特里克：“我不是！”

女校长强撑着坐起：“我都是做你妈的人了！”

帕特里克：“我这是救你…不信你问曾凡。”

女校长看向曾凡。

曾凡微微一笑：“帕特里克趁你晕倒，毛手毛脚，我们拉都拉不开…”

“啪…”

女校长突然扇了帕特里克一巴掌，然后又抱着帕特里克：“我的帕特里克，一切都回学校再说啊…”

帕特里克：“……”

……

曾凡回到戴维森学院休息区，四个球员上前，找到自己的位置，又开始忙活起来。

只是女领队坐在旁边，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

曾凡好奇，自己进了决赛，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怎么了？领队。”

女领队盯着曾凡，怅然若失说道：“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是你的母校？”

曾凡：“不是。”

女领队：“那你为什么念念不忘呢？”

曾凡：“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曾经是我向往的学校，我来米国之前，我的经纪人，也是佛罗里达州立大学的前教练曾经承诺过给我主力，好好培养我，可是我一打完高中比赛，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撕毁承诺，他们不要我了，还开除了我的经纪人…”

女领队：“噢，我懂了…有点像是被初恋抛弃的小男孩。”

曾凡：“那你又惆怅什么呢？”

女领队抚着前额：“虽然你进了决赛，本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可是你终究不是我们培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