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袁旭东和赵盼儿相拥来到甲板上,原本守在船舱外边的萧炎要跟过来,被袁旭东留在原处继续守着船舱,大运河上,夜深露重,凉风习习,袁旭东替赵盼儿披上一件锦红色大氅笑道:
“船舱里太闷了,还是待在外边舒服些!”
“嗯~~”
两人间静默了一会儿,赵盼儿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笑道:
“凡郎,以明月为题,你能为我作一首诗或是词吗?”
“好啊!”
看着天上的明月,袁旭东稍微思忖了一会儿,在心里跟现阶段还没有出生的苏轼道了一声歉,接着便借诗吟唱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听袁旭东作完诗,赵盼儿明显愣了愣,这首诗虽不应景,却是一首难得的好诗,她原本以为袁旭东要么不会作诗,要么就作出一首勉勉强强通关的打油诗来,想到这里,她看向袁旭东有些怀疑道:
“这首诗真的是你作的?”
“不是,是苏轼!”
“苏轼?”
稍微思忖了一会儿,赵盼儿看向袁旭东直接问道:
“苏轼是谁,是你朋友?”
“不是,他还没有出生!”
“呸,你又胡说了?”
白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相信这个苏轼就是袁旭东杜撰出来的,实际上苏轼就是袁旭东,袁旭东就是苏轼,想到这里,赵盼儿看向袁旭东继续道:
“你再作一首可好?”
“好啊!”
一事不烦二主,袁旭东又找苏轼借了一首词吟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没想到袁旭东还能作出这么好的词来,赵盼儿眼神迷醉道:
“凡郎,我可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才华!”
“错了,不是我有才华,是苏轼有才华才对!”
“是是,是苏轼是苏轼!”
白了一眼死不承认的袁旭东,赵盼儿伸手撩了撩被夜风吹乱了的长发,转头看着江面,突然,她看见水中漂浮着一根长木头,上面好像还趴着一个人,赵盼儿一惊道:
“g,那是个人吗?”
闻言,袁旭东转头看向江面,就在这时,水中漂浮着的那根枯木被一波大浪打到船边,在皎洁的月光之下,袁旭东赫然发现,那抱着枯木之人竟是刚刚离别不久的孙三娘,不由地失声道:
“三娘!”
“三娘?”
赵盼儿也发现了落水之人竟是自己多年的好朋友孙三娘,不由地大惊失色道:
“三娘,三娘!”
赵盼儿担心孙三娘的安危,救人心切,正想翻身跳下船救人,袁旭东一把拉住她劝道:
“等等,先喊船老大停船,然后救人!”
“好好!”
连连点头,赵盼儿急忙大喊:
“郑爷,船夫,有人落水了,快停船救人啊!”
“有人落水了?”
“在哪?”
“在那,你们看见了吗?”
“就在那边,好像还是个女的!”
“好像死了!”
......
赵盼儿这一嗓子喊下去,船停了,船老大郑爷,还有附近的船夫和乘客都跑了过来围观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就是没人救人,袁旭东急忙拿了一捆长绳,将绳子的一头交给赵盼儿和船上的人,接着便纵身跳了下去,噗通一声,袁旭东跳入有些冰冷的江水中,一手拿着麻绳的一端,一手用力向孙三娘游了过去,不一刻,便游到孙三娘身边,想要将她从枯木上抱下来,怎奈何孙三娘紧紧抱着,身上的衣裳也缠绕在了枯木之上,见她脸色惨白如金纸,气若游丝,江面上又是风高浪急的,袁旭东救人心切,便随手扯烂了孙三娘的衬裙和长袖,把她从枯木上硬拉了下来,抱进怀里面,接着便拉着麻绳往回游了去,赵盼儿在船上用力拉着麻绳急得喊道:
“大家快点拉啊!”
“好好!”
“用力,加把劲!”
“用力!”
“小心,就快要上来了,快拉啊!”
“用力,上来了!”
......
众人合力,袁旭东抱着孙三娘很快便被拉了上去,一上船,赵盼儿便扶住袁旭东关心道:
“你没事吧?”
“没事!”
要不是孙三娘性命垂危,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袁旭东肯定要抱着赵盼儿好好讨赏,而见袁旭东没事,赵盼儿急忙接过他抱在怀里的孙三娘,又是拍背,又是扶着肩膀使劲摇晃的,可孙三娘就是醒不过来,看着面色焦急的盼儿,袁旭东无语,这是救人,还是在杀人,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得救的?
“让开,我来!”
从赵盼儿手中接过气若游丝的孙三娘,袁旭东先是清理干净她口鼻里的水草异物,接着便将她平放到甲板上,让围在周围的船夫和乘客离远一点,还指挥赵盼儿给孙三娘做心肺复苏,接着又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袁旭东对着孙三娘的嘴唇吻了下去,根据袁旭东那丰富的落水救人理论知识,凡是落水昏迷不醒者,尤其是美貌的小娘子,人工呼吸总是必不可少的有效措施!
渐渐地,孙三娘有了呼吸,不过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在孙三娘彻底醒过来之前,袁旭东还是坚持做着他的人工呼吸,也不知道姿势是不是正确,毕竟是第一次做,没有过实际经验,袁旭东就是对着孙三娘的嘴巴吹气,周围的男人们是羡慕不已,才发现落水的女子还是一位俏妇人,虽然年纪大点,但是风韵犹存,又身姿婀娜,被江水打湿的粗布衣裳紧贴在身上,虽然看不见肉色,却将女子波涛汹涌的身材展露无遗,如此俏丽的妇人,应该挺适合做孩子奶娘的,就是大人饥渴了,也未尝不可尝尝鲜味!
不一刻,uu看书孙三娘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袁旭东的脸与自己是近在迟尺,四目相对,袁旭东又对着迷迷湖湖的孙三娘吹完了最后一口气,这才放开她关心道:
“三娘,你醒了?”
“萧公子?”
孙三娘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只喊了袁旭东一声,便又昏睡了过去。
“三娘,你醒醒!”
看着满脸担心的赵盼儿,袁旭东道:
“扶三娘回船舱,用暖炉烤一烤就好了!”
“好!”
......
“活了,太好了!”
“是啊,那个小娘子还是挺漂亮的!”
“哪个?”
“落水的那个啊!”
“不错,是挺漂亮的,那身段妖娆得简直就是男人的恩物,要比香云楼里的翠儿姑娘还要好!”
“那是,不过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我觉得还是救人的那个小娘子更漂亮些,那肌肤水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不行了,等船到了华亭县,我要去百花楼里爽爽!”
“兄弟所言极是,同去,同去!”
......
周围的船夫和乘客全都散了去,就像赵盼儿说的那样,这些长年在水上跑生活的人,嘴里边也没有个把门的,赚了钱就往青楼里跑,船老大说过商船带女人不吉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并非不无道理,要是遇到孤单一人的美娇娘上船,或是身边的同伴不够强势,万一遇见见色起意的歹人,在这船上,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极容易酿成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