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相比正在紧锣密鼓地发布海捕文书的钱塘县衙,赵盼儿家中同样也是热热闹闹的。
因为袁旭东强行欺负了赵盼儿,作为赵盼儿小九年的邻居和好姐妹,孙三娘便拿着两把菜刀追砍起袁旭东,被她追得实在是太烦了,袁旭东索性直接停了下来,茶屋里,和赵盼儿所在的里屋隔着一个营业的大厅,袁旭东直接停下来,他看着高举着菜刀想要砍自己的孙三娘笑道:
“好了啊,陪你玩玩也就算了,你要是再追着我要砍要杀的,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登徒子,你还敢对我不客气?”
看着明明就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害了盼儿,却还是逍遥法外,不以为然的袁旭东,孙三娘心里是怒不可遏,见袁旭东停下来不跑了,她立马挥舞着菜刀准备砍人,袁旭东就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孙三娘,虽然孙三娘从小就杀猪,刀法精湛,但是袁旭东不相信她真的敢拿刀砍人,甚至杀人!
果然,菜刀在袁旭东的身前停了下来,离他身体还有好一段的距离,看着怎么也不敢真的砍下去的孙三娘,袁旭东笑了笑,直接夺过她的菜刀,反手便砍了回去,孙三娘吓得惊叫了一声,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这时,袁旭东将菜刀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咣当一声,孙三娘吓得颤抖了一下,看着原来这么怂的孙三娘,袁旭东忍不住取笑她道:
“好了,我吓唬你的,把眼睛睁开吧,我只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没想到啊,你也只是个纸老虎而已!”
“你......”
听见袁旭东取笑自己,孙三娘一下子睁开眼睛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登徒子,你不要脸,你不知廉耻,你欺负女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相比刀功,孙三娘的嘴功要更加厉害几分,至少袁旭东就不是她的对手,看了一眼双手掐着腰,泼妇骂街似的孙三娘,袁旭东选择退避三舍道:
“我走了,你慢慢骂,旁边有茶,有果子,你可千万别渴了饿了自己啊!”
“你......”
骂人者最怕遇见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孙三娘和袁旭东,那也算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了,看着欲转身离去的袁旭东,孙三娘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时间,怒火攻心,她看着袁旭东的背影,直接“啊啊”大叫着冲了上去,嘴里大声喊道:
“你这个登徒子,采花贼,我今天跟你拼了我!”
“三娘,你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了,啊!”
孙三娘大声叫嚷起来,还是在袁旭东耳边,直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这还不够,她还利用自身的丰腴体态把相对瘦弱的袁旭东给压在身下,按在桌子上撕打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袁旭东从来不打女人,除非女人动手打他,面对无礼的孙三娘,袁旭东双手按在桌面上,一个翻身,他便正面朝向孙三娘,孙三娘明显愣了下,袁旭东抓住其破绽,直接擒住她双手,反而把孙三娘压在了自己身下,攻守之势异也!
被袁旭东反手压在了桌子上动弹不得,大概是因为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了,孙三娘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了桌上,下半身又被袁旭东用腿抵着,她直羞得面若桃花道:
“你这个登徒子,你快点放开我!”
“登徒子登徒子,我登徒子你了?”
看着长得就跟柳石头似的孙三娘,虽然年纪是大了点,还生过了一个孩子,但是体态丰腴,风韵犹存,还懂得照顾人,做得了一手好菜和茶果子,颇有点柔美厨娘的意思,袁旭东从后面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抚弄道:
“三娘,你天天嚷嚷着登徒子登徒子的,那你知道什么才是登徒子吗?”
“你就是登徒子,你想要干什......”
话未说完,孙三娘徒然睁大了眼睛,刚想要惊叫出声,一只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孙三娘只能徒劳地挣扎了两下,嘴里面发出一阵“呜呜”的悲戚声,袁旭东从她后面贴着她的耳朵戏谑道:
“三娘,说实话你身材蛮好的,就是年纪稍微大了点,不过风韵犹存,你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一位美娇娘吧?”
“呜呜......”
看着泫然欲泣的孙三娘,袁旭东把手从她的衣襟里面抽了出来,接着,不等孙三娘缓过来,他立马松开禁锢在自己怀里的柔美厨娘,一熘烟跑了出去笑道:
“三娘,我去看看引章和银瓶,你帮我和盼儿说一声,拜拜啦!”
“王八蛋,登徒子!”
孙三娘从余韵中缓过神来,满面潮红,朝着已然跑到了院子外边的袁旭东破口大骂道。
看了一下四周,见附近没什么人,孙三娘不由地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了的抹胸和亵衣,在心里暗暗地啐了一口,真是登徒子,采花贼,连自己一个厨娘的便宜都要占!
稍微收拾了一下衣裳,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孙三娘走进厨房,将袁旭东买的那些滋补身子,补充气血的食材都处理了一下,做成拿手好菜,然后端进里屋给赵盼儿补补身子道:
“盼儿,起床吃饭了,都是上好的滋补品,你多吃一点,好好地补补身子!”
赵盼儿从床榻上慵懒起身,看了一眼孙三娘身后,没有看见袁旭东,便忍不住看向孙三娘问道:
“三娘,那个坏人呢?”
“那个登徒子去看引章和银瓶了!”
孙三娘一边摆弄着饭菜,一边安慰赵盼儿道:
“你别往心里去,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说不定啊,他还惦记着人家家里的呢!”
“三娘,你又胡说些什么呀?”
“不说了不说了,你吃饭吧,我给你多盛了点羹汤,这个是补血用的,吃了我保证你的身子很快就能复元了,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未来的小小宰相,哈哈......”
“三娘!”
听见孙三娘取笑自己,赵盼儿大羞道:
“你不许笑话我!”
“哈哈,我不笑,哈哈......”
......
另一边,袁旭东离开赵氏茶铺后,开始赶去教坊司乐营,结果发现如今街头巷尾都贴满了绘有顾千帆和老贾画像的海捕文书,说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海盗头领,在杨府犯下杀人纵火的重罪,官府悬赏两百贯钱缉拿他们归桉。
袁旭东着实看了好一会儿的海捕文书,还真别说,古人的画技不错,和顾千帆倒是挺像的,就是赏金低了那么一点,才区区两百贯钱,最多也就二十两黄金,uu看书还是和老贾一起计算的,这样看,顾千帆也就值十两黄金,简直丢了东京皇城司“活阎罗”的脸面!
不一刻,袁旭东刚准备继续赶路去教坊司的乐营看看宋引章和银瓶,就在这时,两位衙役迎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袁旭东的画像,突然看见袁旭东本人,两个衙役明显愣了下,接着便满脸喜色地跑到袁旭东身边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萧公子,县尊大人想请你去府上做客,您看......”
看着这两个赔笑的衙役,袁旭东稍微想了一下便点头同意道:
“好,前边带路吧!”
“好嘞,萧公子这边请!”
没想到县尉交代的任务这么容易就完成了,还能拿一笔不菲的赏钱,两个衙役顿时开心不已,一边领着袁旭东往钱塘县衙的方向走去,一边乐呵道:
“萧公子,县尊大人还在衙门里办桉,您先去后院的厢房休息片刻,我们去衙门里禀报一声!”
“好!”
......
袁旭东走进钱塘县衙后院的厢房,两个衙役跑去前院禀报,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袁旭东坐在木椅上有些古怪地笑了笑,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钱塘的县令想要通过自己投靠萧钦言,可他又安排了人追杀顾千帆,这就有趣了,一边追杀人家的儿子,一边想要投靠人家,如果袁旭东不插手的话,无论顾千帆是生是死,这个钱塘的县令都死定了,区别只在于是自己一个人死,还是夷三族,又或者是株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