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左的时候，我在一家牛仔牌公司人事部经理。

左第一来公司面试的时候，我仅用了几分钟时间就将他发走了。左在我面前口吃，严重的口吃。他的自我介绍讲得糟糕极了，磕磕绊绊不说，他还涨红了脸，全不像已经是二十岁的青年。

我看他的简历，中专毕业，有两年牌销售员经历，看上去是符合我们的应征要，但是，我不能一个连自我介绍都讲不好的人去销售。

我拒绝得很直。我记得我楚地告诉左：对不起，我不能录用你，因为沟通是销售环节中很重要的一环，而你的表现让我无法想你能站在卖场面对顾客侃侃而谈。

左听到我的拒绝，绝望地想哭，他只是重说：“我，我，我在原的公司是最佳销售，请，请，请你给我一机会。”我不相他，所以我坚决拒绝了左。

很快，我就将左从记忆中抹除了。

我排星二下午面试销售员。两之后的星二下午，左又一出现在我面前。这他是不请自到。

我上下量了他一眼，他身上正穿着我们最新推出的牛仔裤。

我不能因为左穿了一条我们公司的牛仔裤就忽略了他那严重到不可忍的口吃毛病。是的，第二，左仍然口吃，除了他顺畅地了我声：“经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