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种一切都在随着对方的计划走,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但既然智囊提出,程子介也就不再多想,随着站起身来:“那就有劳智囊兄了。”
“程兄客气了。请。”智囊意味深长地呵呵一笑,转身走向会客室门口。程子介隐约觉得不对,但也只能跟在他身后,走出会客室,来到了政府大楼后。
离开大楼后门,程子介才发现这儿也围着密密麻麻的水泥地堡。看样子,整个政府大楼四周都被地堡群保护起来了。粗略一算,他们怕是建了近百个地堡。这可是巨大的工作量,而且在短短几天内建成,实在让程子介有些咋舌。可以想象,这几天他们必定是集中了全天昌的人力物力,日夜不停地在这儿兴建工事。
大楼后方的地堡有不少还覆盖着湿稻草,有一些明显还水泥未干。一队武装人员正在地堡前集合,他们也都配备着最新式的枪械,衣着鲜明,士气高昂,听着一位指挥官训话。一些女人则将水和食物络绎不绝地搬进几座刚建好的地堡中,看来是打算长期坚守了。
看到程子介和智囊出现,那位指挥官马上带着自己的部队转向两人,一齐举枪敬礼。程子介挥了挥手,智囊则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他径直穿过地堡群,走进了政府大楼后的花园。
为了地堡的射界不受影响,花园中的植被和景观已经被清除殆尽,留出了光秃秃的地表。两人就在树桩间直线走向程子介住过的那栋招待所,门口的两名守卫远远地看见,马上举手敬礼。
智囊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吩咐他们把留在这儿的女人都带了出来。然而,程子介刚才那种隐约的不安马上就得到了证实:丁蔷薇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都在这儿了?”看到再没有女人出来,程子介终于忍不住问道。
智囊呵呵一笑:“是啊。留在县城的,都在这儿了。”说完又转向那些女人。她们都是相貌身材比较出众的,看样子,被掳来之后就留在县城,被天昌的领导成员当成玩物。看到程子介和智囊,有些女人有些惊慌,有些则是愤怒,还有些形如槁木死灰,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而智囊却朗声宣布道:“这位是双河的领导人程先生,是伟大领袖的亲密战友,也是我们天昌人民最敬重的战友和导师。”
程子介心中一惊,不由得又看了智囊一眼。这家伙仍然笑呵呵的,很显然,他是有意这样介绍的。而且他的介绍已经起了作用:有些女人看向程子介,脸上的表情带着怀疑,不屑或者鄙视。另一些则垂下头去,程子介可以看出她们的恐惧和戒备。
但他此时无心分辨什么,而是转向智囊,压抑着不流露出焦急的迹象,故作平静地问道:“我记得还有人吧?”
“哦?哦,对,对。”智囊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上次为你服务那个女的?”他故意把“服务”这个词咬得很重,然后短暂地停顿了片刻。果然,那些女人对程子介的态度更加不信任,甚至有了敌对的迹象,看着程子介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见到自己达到了目的,智囊才继续道:“因为那天晚上,她为程兄做的服务很好,程兄对她很满意,所以前两天她说想去大坝看看她的姐妹们时,伟大领袖开恩许可了。结果她去的第二天,丧尸就开始针对我们开始围困。我们打算接她回来的时候,去大坝的路已经无法通行了。”
这是有意为之吗?程子介死死地盯着智囊,心中狐疑万分。他能预计到荒芜的行动?这不可能。
或许更多的只是偶然,只不过被这家伙利用起来了而已。智囊在程子介审视的目光下故作愧疚地垂下头:“程兄,真的对不住。我知道你很宠爱那个女的,本该保护好她,等你过来的时候让她陪你才对。”
丁蔷薇既然在水电大坝那边,程子介之前的打算就全部落空了。既然这样,再纠结也无济于事,等自己和他们谈完之后,亲自去那儿看看再说吧。程子介拿定主意,转向智囊。这家伙实在是太过狡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完全正常,而且合理的介绍他的身份以及情况,就让这些女人几乎都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甚至敌对情绪。
这位智囊,实在是程子介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自己一个指头就能把他按死,但就是能轻描淡写地让程子介有力无处使,只能处处被动。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曙光,嘟嘟,哈雷甚至荒芜。明明这些都是丧尸,可程子介在面对它们的时候,就是比面对智囊这样的同类时更加轻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