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欢喜而拘谨地忙应了。大家乐呵呵地听着太傅聊了许些朝政之事,以及大哥小时候的趣事。直到日落黄昏,我们才告辞而去。
因为好多人看着,我们不好再分开走,就上了同一辆马车。
马车里果然比外面暖和许多,冷热交替,我哆嗦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祁远。
“冷吗?”
我忙摇头:“还好,对了,你咋么也会过来?”
“其实太傅不仅仅是先帝的老师,也是臣的老师啊。小的时候,臣同先帝一同上过太傅教的论语课。”
“哦。”我点点头,我听得出祁远同我说话,与过去不同,变得十分客气疏离。每句话里都是臣字不离口。其实也不怪他,怪我,他曾多次主动和我亲近,是我,为了心里不得已的苦衷,数次疏远他,甚至,自从大婚后,快一年了,都没有主动踏进过他的紫宸宫。
“阿嚏——”我想着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吗?”祁远靠近,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
我制止了他,忙摇头:“不要,我没事儿。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还是找太医来瞧瞧吧!”
“不用了,不碍事儿,随便躺躺就好了。”
他也不再坚持,头有点疼,我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不知是马车里太暖和还是太舒服,我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屋内,几盏灯,如红豆。
陌生的房间,布置同我的乾元宫很不同。
起身下床。
“来人。”
两个宫人快步走进来。
“这是哪里?”
“回陛下,这是紫宸宫。”
哦,紫宸宫,大婚的时候,我曾来过一次。
“陛下醒了,感觉咋么样?”在我浏览四周之时,祁远从外间走进来。
我动动嘴角:“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