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袭来,白衣申士双臂的骨骼都发出微弱的碎裂声,长剑在重剑的攻击下跟随着手臂发出剧烈震动并溅起大量火花,还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在哭泣。
此时已经接近地面,如果昼王不出手相救,以这样的速度掉落,白衣申士绝对会摔成重伤,可就算如此昼王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还是将重剑压在白衣申士之上。
就在掉落地面前一刻,白衣申士终于有所反应,手中的长剑振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将昼王的重剑弹开了些,白衣申士抓住这短暂的空隙,在重剑还未落下之前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将手中的长剑抽出,身体就像像是不受引力影响一般在空中运动着,手上的长剑更是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斩向昼王的重剑,伴随着剧烈的振动,撞击在重剑之上。
一瞬间火花四散开来,强烈的光芒遮盖了一切。
片刻过后,白衣申士平稳落在悬崖的另一边,昼王则掉落在地上,但他并未倒下而是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昼王双手提着已经被拦腰斩断的重剑,发红的断剑上流动着还未冷却的金属溶液,昼王眼神一冷,像是丢掉垃圾一般似的将双剑扔到一边,任凭它们掉落悬崖。
抬起头时昼王却已经是满脸笑容,他满意的看向白衣申士说道“白蒙,不错啊,什么时候学会的?我记得十年前那次你可摔得不轻啊!”
“喂!凌霄哥,都十年了,我也一直在进步好嘛!”被昼王这么说,白衣申士虽有些难堪,但心中也非常高兴,终于可以在昼王面前证明自己了。
“很好!就是那两柄重剑居然这么不耐打,就这样工匠们还想让我满意?还是十年前的那批工匠好啊!”昼王看着白衣申士手上的白色长剑感叹。
白衣申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唉!凌霄哥,这批工匠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金属材质不同,那两柄剑也不会那么容易毁坏的,还有,你别动怒啊,连这批工匠都被换了,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昼王轻笑,“惩罚还是要有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再提升了!”
“恩,也别做的太过火咯,这样不好”
“不用为他们求情啦!我会注意分寸的,继续!继续!很久没用这把剑了啊~,既然都用出这把剑了,白蒙今天你必须让我满意啊!”昼王拔出腰间那柄白色重剑,材质和白衣申士手中的剑大致相同,却散发着更加强烈的光芒,光是重剑出窍就可以斩断黑暗。
没有任何准备,在昼王拔剑的瞬间白衣申士提前向昼王攻去,他知道当昼王拔起这把剑时,会有多么恐怖,必须抢占先机,不然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猩红的光芒从眼中射出,白衣申士不再保留任何实力,以最强状态迎战昼王。
此时昼王站在原地没有一丝动静,静静等待着白衣申士的攻击,在攻击到来之前,乳日般赤白的剑光闪过,没有火花的出现,甚至没有刀剑碰撞的声音,只有剑刃突破音速的爆响,白衣申士在昼王两尺之前停住了,不敢再前进分毫,缓缓的抬手,捂住自己的眉间,经受触碰的皮肤再也无法阻挡血液,猩红的鲜血从肉眼无法看见的缝隙中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衣申士手指上的灰色毛发。
昼王则站在原地一脸平静的看着白衣申士,等待他的反应。
这个世界上能让昼王用出这招的也只有白衣申士了吧,在五年前昼王就发明了这个招数,却由于难度太大,每当昼王想用出这招时都会被白衣申士找到破绽,提前阻挡,这也是白衣申士唯一能赢下昼王的局面。
长时间的沉默后,白衣申士的表情慢慢从恐惧变为呆滞,再由呆滞变为惊叹,最后由惊叹化为无比的喜悦。
“凌霄哥!你……你终于练成这招绝技了?”白衣申士冲向昼王,昼王也伸出双手将他拥抱,面无表情的并严肃的脸融化为欢快的笑容。
其实昼王最想看到的就是白衣申士此刻的表情,并得到他的认可,因为之前每当昼王使用这招后,白衣申士都表现的非常担忧,他并不认可这个招式。
这招只攻不守,用最快的速度将死人至于死地,但是只要有一丝破绽,或是速度慢了,就同样会被敌人抓住机会,就算能重伤眼前的敌人,自己也会被攻击甚至是被杀死。
现在这招已经练成,只需要不断的修改进步,昼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此刻白衣申士当然非常开心,昼王也最想得到他的认可,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是昼王唯一的对手,两兽互相比拼,不断进步。
“白蒙你也得快些进步啊,五年后如果你未能破解此招,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昼王抚摸着白衣申士松软的毛发,语重心长的说着。
“恩,凌霄哥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今天你让我很满意!下面我们来谈谈正事吧,那只猫科兽人的事。”
昼王和白衣申士走到悬崖边的石凳上坐下,夕阳的光芒将两只狼型兽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们一位全身雪白,一位灰白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