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有点咸。</p>

不过咸也正常，毕竟是给铜铁炉的工人们吃的，体力工作者，就是需要重油盐。</p>

“那……”那有什么不对呢？</p>

既然已经是母胎了，想必不会有比这更根源的了吧？</p>

嬴政本来是想这么说。</p>

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p>

不对！</p>

就是不对！</p>

以鞠子洲一贯的言行来看。</p>

以鞠子洲所教授过自己的一切学识和方法来看。</p>

以……</p>

他的脑袋有点发胀。</p>

像是从内而外地膨胀，雨后菌菇一般，迅速胀开，火中麦粉一样剧烈燃烧。</p>

在这膨胀与燃烧当中，有一线灵感浮现出来。</p>

嬴政搁下了筷子：“不对！”</p>

“嗯？”鞠子洲有些疑惑：“哪里不对？”</p>

“不对地，这些都是经验性的东西，是简单直白的观测便能得到的结论，而我们这一脉……我们这一脉，观察到这一切，也只是一个起点！”</p>

是的！</p>

这一脉的学识，观察现实只是一个起点。</p>

观察现实、认识现实，而后归纳其共性，总结其规律，认识其本源与发展的一切脉络，才是这一脉的路！</p>

鞠子洲有些惊诧，静静地看着嬴政。</p>

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着正儿八经的天才人物的。</p>

这是他以前就知道的道理。</p>

他也曾确确实实地认知到了到他那一届为止的，人类文明当中其中最翘楚的智者，并且详细的学习了其中的一部分道理和学识。</p>

他从十个人当中脱颖而出、从一百个人当中脱颖而出、从一万、十万、上百万人当中，脱颖而出。</p>

他进入到了几乎最顶尖的学府，成功的从那里脱颖而出。</p>

他以为自己也是最顶尖的天才了。</p>

但就如今看来……</p>

很显然，他鞠子洲，并不是最顶尖的天才。</p>

“你大概是对的。”定了定神，鞠子洲带着赞许，看向嬴政：“但是然后呢？”</p>

然后呢？</p>

认识现实是一个起点，但是，然后呢？</p>

起点之后，又会是如何的光景?</p>

嬴政有些恍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