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思冷冷一笑,道:“就在你进去的一会功夫里,你又有了新的罪名,想不想听?”
只见那诸葛思的肩膀上,正停着一只信鸽。
也没见秦山河说话,诸葛思自顾自的展开了刚刚从信鸽脚上取下的信件,缓缓说到:“今日的早朝之时,一贼人御剑飞入皇宫,妄想行刺皇上。不过贼人修为不高,被朝中高手当场杀死,据悉,那人用剑为名剑断潮……据说那断潮剑是由你保管的。
你,可认罪?”
秦山河咧嘴一笑,道:“什么认不认罪,不认罪你不也是要抓我?要抓便抓,哪有那么多废话。”
诸葛思哼了一声,扬了扬手,呵道:“拿下。”
“是!”
那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秦山河,朝远处拖走。
“罪臣秦山河,暂时关押在百柳城的牢狱中,不允许任何人与之会面!都散了吧,敌军还在虎视眈眈,都打起精神,抵御外敌。”
众人一见已成定局,也不由得接连叹息。
秦山河的为人,谁不知道?说他偷喝御酒,倒是有人相信,说他卖城求荣,那是万万不可信的,众人一讨论,那定是有贼人相害!
眼看着秦山河被粗鲁地拖走,秦玫将紧紧攥着营帐的帘布,双眼彤红。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家取了那件东西,然后,上蜀山!
秦玫将抹了抹眼睛,只见刘郎中突然走了进来。
“秦公子,此次秦城主被抓走,恐怕整个城主府都会遭殃,你赶紧逃走吧,越远越好。实在不行,你就跟着我学医,我明日准备离开百柳城,等你学有所成,虽然杀不了人,但能救人不是?”
刘郎中眼神极为诚恳,他在这百柳城中,没少受过秦城主的恩惠,自己又没有传人,若是秦玫将肯跟他学医,一是报了秦城主的恩情,二又为自己找了个传承衣钵呢传人,何乐而不为呢?
但秦玫将显然不会答应,他摇了摇头说到:“抱歉先生,家父对我有安排,我不能跟先生学医。”
刘郎中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这外面有许多诸葛思的人,难免他们有人认识你,你且穿上我备用的衣服,我再帮忙乔装打扮一番,你再离去,如何?”
“就依先生吧。”
见秦玫将答应,刘郎中立马从随身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一件灰色长袍,给秦玫将穿上,竟是差不多正好。
随后,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罐,那木罐中装着漆黑的药膏,散发出一股中药味。
郎中用手沾了些药膏,在秦玫将的脸上涂了几块,顿时便如同换了个人般,除了眉宇间有些相似,单从长相,已经很难判断出此人正是秦玫将了。
秦玫将跟着郎中,一同出了营帐,二人朝着马厩走去。
自然是要取秦玫将的马。
可到了马厩,正要牵马,只见一个士兵连忙跑过来呵止。
“你们两个!干嘛呢!军队的马也敢偷?赶紧滚!”
秦玫将一看,就是之前给自己牵马的那个士兵,便上前一步抱拳道:“兄弟,是我,秦玫将。”
“放屁!你要是秦公子,我还是诸葛思呢!少在这里招摇撞骗!”
秦玫将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乔装打扮过了头,当然谁都不认识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也懒得解释,转身与郎中一同离去了。
出了军营,秦玫将便与郎中告别,自己到旁边的马市买了匹马,朝着家中赶了过去。
百柳城的内城处在整个城池的中心,离四周的距离都比较远,骑马也是最方便的一种交通方式,尤其在现在街上没有一个人,骑马更会快上三分。
可当秦玫将回到家,他却傻眼了。
只见将军府的大门上,交叉贴着两个封条,旁边站着两个士兵,看其身上穿着的铠甲,正是诸葛思带来的那一批人。
“难道城主府已经……”
秦玫将不敢想下去了。他现在只想赶紧进去看一下看,他不相信仅仅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了秦山河的脑袋上,会导致整个城主府连坐。
但皇帝的手段,谁又能猜得到呢?
秦玫将把马随便绑在了一边,自己一个人绕着城主府走了一圈,发现四面皆是有人把守。
看来城主府内,已经空了。
秦玫将想要进去,却根本无法避开这些守卫。
可就在这时,门口的两个守卫看了看天色,竟一起离开了,想来是正好要换班。
“天助我也!”
虽然有了空档,但接班的人可能很快就会过来,他必须尽快进去。
他来到墙边,并没有走正门,是怕破坏封条。
从小到大,翻墙出去斗鸡的事他可没少干,早就在墙上凿出了几个方便垫脚的坑,翻墙进去很容易。
进了城主府,他并没有直接去寻找父亲托付的匣子,而是小心翼翼的在府中到处走了走,每个房间都看了看,确定没有一个人。
不过令他安心的是,也没有血迹。
平时若有人被满门抄斩,那必定是血流成河。
而此时的城主府虽然杂乱,却没有一点血迹,也没有血腥味,说明并没有出过人命,府中的仆人估计都被遣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