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放弃了这次机会，继续留在那破长街的角落里，像往常一样给街坊干着杂活来养活自己和小卯。</p>

然而，几年后，饥荒发生了。</p>

巨大的贫困和饥饿笼罩着所有人。这些街坊连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还会再来照顾这两个乞儿？</p>

“小伙子，你跟我去修仙吧。我让你当芙蕖派大师兄。”</p>

破庙里，阿云抱着小卯，太阳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体态略有些臃肿，手握拂尘的中年大汉。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涂着紫红色眼影的妖娆妇人。</p>

阿云：“你是仙人？”</p>

马岳蓬：“当然。”</p>

阿云：“你变个法术来瞧瞧。”</p>

马岳蓬在他面前展示了十八般武艺，把能展示的法术都展示了一遍，然后停下来，气喘吁吁地问：“够了吗？”</p>

阿云抬眼看向那妇人：“她呢？”</p>

“小子，无论你想看什么，老娘都可以变给你看。”婼雪幽舔了舔嘴唇，媚眼里竟带着一些不可描述的情绪。</p>

马岳蓬挡住自己妻子和这乞丐之间的目光，轻咳一声：“你得让给清婉。他们才般配，你都已经嫁给我了。”</p>

阿云抱着小卯，皱眉打断了他们的话：“想收我为徒可以，但你要给他足够的食物，让他能得善终。”</p>

这条件在阿云眼中难如登天，可他眼前的两人已经踏入登天之路，自然也并不难。</p>

阿云自此之后变成了清云，每隔一段时间能下山看望小卯。</p>

……</p>

“我容貌依旧，而他越来越衰老。我就穿着小时候娘穿的衣服，像小时候一样，将这个垂死的老翁抱在怀中，等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