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鱼贩子都被他媳妇教训：“不许再给那小乞儿鱼吃，有鱼怎么不想着多换点铜子来，给我娘俩改善生活？”</p>

后来，大夫不肯治茵茵，她活生生地憋死了。</p>

小河本就聋哑，被人抓走的时候也听不见呼喊，也不知道卖去了哪儿。</p>

弟弟妹妹们陆陆续续都散了，只剩下小卯还跟着他。</p>

……</p>

鹿小草听着清圆将这些事娓娓道来，不解地问：“这跟大师兄女装有什么关系吗？”</p>

“这些孩子的疾患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容易受伤。每当这些孩子受伤，发热糊涂的时候，大师兄就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样子，穿长裙梳发髻，照顾他们。”清圆叹了口气，“穿女人的衣服不是大师兄的癖好，只是他的习惯，虽然这习惯从常人来看，好像很奇怪。可他们居住在破庙里，吃得是残羹剩饭，他们又对医治知之甚少，还能让他怎么办？更何况，他也只是一个孩子啊。”</p>

鹿小草内心深有触动，抬脚踩了踩地上的小石子，没有接话。</p>

“女装不是他的心魔，保护他的弟弟妹妹们才是。这就是为什么他这么保护同门的原因。每次看到有谁生病，或者遭遇苦难，大师兄都冲出来保护他们。所以一开始我都不知道你们竟然在一起了。”胖子说着，抬头看向鹿小草，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p>

鹿小草讪笑几声：“突然提我做什么？继续说大师兄啊。”</p>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清云在一起了。</p>

她也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甜蜜呀。</p>

无非就是星月夜下说说情话，一起去山石树林中出生入死……</p>

或许清云对她很有感觉。</p>

可如果不是鹿小草灵气暴走，无力反抗马岳蓬，她可能还要过好久才会委身于清云。</p>

清圆叹气：“有时候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就这么关心别人，自私一点不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