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曜阳微微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道:“如今的hz是个大泥潭,景少就不怕把自己拖进来溅一身脏那就太可惜了。”
“大家都在。李兄在,何大小姐在,陈兄也在,我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肯定是要来跟大家一起玩玩的,任何游戏,人多了才热闹,没有互动,那有什么意思陈兄你说对不对”
南宫景眯着眼睛轻声笑道,语气不算过分狂傲,但却也没有落入下风。
李经略和何采薇没有说话,静观其变。
几个人各怀心思,相顾沉默。
“李少,呵呵,当初犬子少不更事,与你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今日专程带着他来向你赔罪。”
一道看似爽朗却掩盖不了那抹阴森的笑语突然响起。
陈曜阳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满,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李经略转过头,看了看朝自己走来的董家父子,挑了挑眉,莫名笑道:“小误会”
“嗯,误会而已。大水冲了阎王庙,现在大家是一家人,而且李少如今是大人物,想必不会和犬子一般计较”
董昆暗自咬牙,面上却满是笑容。董必武跟在他后面低着头,一声不吭,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原来是误会。”
李经略笑着点点头,看着董昆,眼神平静,片刻后淡然道:“看在董爷和陈少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计较过去的事”
“多谢李少”
董昆看似大喜,连忙拱手道谢,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经略摆手打断,“先别急,既然董爷领着令子来赔罪,起码得让人看到你的诚意,这样吧”
李经略沉吟了下,目光投向低着头沉默的董必武,轻声开口道:“让他跪下,以往的事,我便既往不咎。”
平淡的话音落地,整个大厅为之一静。
“你”
董昆怒极,双手猛然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跳
李经略不为所动,平静和他对视,脸色不起任何波澜。
董昆脸色开始剧烈挣扎,和李经略对视半饷,在眼角余光扫过陈曜阳之后,深深吸了口气,双拳缓缓松开,咬着牙关,慢慢回头。
“爸,你不会真让我给这小子下跪吧他妈旳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算什么东西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给这杂种下跪”
从始至终一声不吭的董必武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李经略,眼眶通红,目呲欲裂,充满了阴森和怨毒。
显然,比起他老子,董少的城府还是浅了太多,做不了卧薪尝胆的勾践。
充斥着尖酸和刻薄以及怨毒的怒吼声还在大厅内不断回响,所有宾客心头为之震颤,眼光不由自主望向李经略。
“你的狗”
面对全场注视,李经略不顾董必武的怨毒眼神和脸色大变的董昆,淡淡转头看着陈曜阳。
陈曜阳眯着眼睛,眼神中精光闪烁,搂着柳桑榆的腰肢,表情逐渐放缓,看了眼董必武,最终浮现出一丝笑意,在董昆惨白的脸色中,摇摇头道:“不是。”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忍了这么久的董必武显然选择了前者,彻底疯狂的董少完全丧失了理智,转头看向了南宫景,狞声道:“是景少吗”
“有事”
南宫景的回应很随意。
内心愤恨到了极点的董必武眼眶充血,脸色满是狰狞,嗓音低沉道:“我愿意向南宫家效忠,只要你能帮我干掉这小子,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干什么都愿意,如何”
谁都知道董家和陈曜阳的关系,当着陈曜阳的面转头向南宫景投诚,这不是在赤\裸裸的打陈太子的脸吗
可是陈曜阳似乎并不恼怒,嘴角的弧度一成不变。
董昆神情晦涩,面对四面八方投注过来的各色目光,不言不语。他为陈家效力多年,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到头来却被对方无情的给抛弃,虽然陈曜阳刚才摇头并不代表着完全和他划清界限的关系,但是还是让董昆感到一阵彻骨的心凉。所以在这个他本应该站出来出声怒斥自己儿子的时候这位黒道霸主却保持了沉默,形似默认了董必武改换门庭。
南宫景一脸的云淡风轻,笑容虽然依旧随和,但语气中却带着一种让人浑身发冷的冷漠,满是深意的说了一句:“抱歉,我不需要狗。我现在需要的是朋友。”
李经略和陈曜阳同时扬了扬眉毛,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董家父子身体顿时僵硬在原地,表情不断变换。
这一场宴会,还未开始,似乎就已经见证了一个曾翻云覆雨的枭雄的穷途末路。
可悲。但却不可叹。
“你想杀我”
李经略轻声开口,看着董必武通红的双眼以及足以让普通人不寒而栗的仇恨眼神,直接一脚将他踹出,飞出去老远。
董必武趴在地板上,神情痛苦和屈辱剧烈夹杂,却开始癫狂大笑,形似疯魔,落在旁人眼里却显得那般的凄凉而无力。
“你”
董昆显然没料到李经略会如此不留情面,猛地踏出一步,盯着李经略的目光几欲喷火。
李经略若无其事的收回腿,静静看着择人而噬的董昆。没人怀疑,如果董昆这个时候敢动手,绝对难逃和他儿子一个模样的悲凉结局。
“你想如何”
陈曜阳终于开口,眯眼看着李经略问了一句,脸色平静,看不出内心状态。
“我在打狗,你看不到”
李经略冷笑着回应了一句,毫不客气,他语气顿了下,扫了眼董家父子,眯起眼睛,阴沉道:“宁死不屈是不是很好,有骨气,我这人最喜欢成人之美,定当满足你的愿望”
言罢,李经略猛然转过头,不再理会颜面尽失和狗一般无二的董家父子,看了看带着笑容的南宫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当着hz整个上层社会的面,问了一句:“你呢是人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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