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经略此刻都有点眼神恍惚，心神为之激荡。这就是权势的魅力，摧枯拉朽，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

萧明堂似乎理解李经略的心理状态，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跟沈哲寒暄了两句后，才夹着李经略递给他的那根烟，留下一屋子的烟味，转身离开。

已经处于绝对理智状态下的李经略和沈哲一起相送，将这位说一不二的大佬送出门。

“这次，我应该对你说声谢谢了。”

在萧明堂走后，沈哲在门口杵立良久，才转过身，看着刚才在萧明堂面前提议晋升自己的年轻，轻声叹道。

李经略一怔，随即摇摇头，笑道：“沈叔叔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我虽然或许没有做过多少好事，但这次确是实实在在没有私心的善举，就当是积点阴德吧。沈伯伯，我帮你并不是期望能有什么回报，我并不伟大，但作为一个华人，我也有着最基本的期望，我也希望能够看到这个国家能够更好一些，想实现国家富强，只有让一些好官走到更高的地方，这样他们发出的声音才会更加有力量。”

沈哲显然没料到李经略会给出这么一番回答，默然半饷，深深看了眼这个笑容平静的年轻人，眼神中多了一些别样的意味。他重新走回办公桌后，从书架上面抽出一个卷轴，似乎是一副字画，交给李经略，笑道：“送你的。”

李经略内心讶然，却没有多问，郑重将卷轴接过来，然后礼貌告辞，在那位姓周的秘书格外复杂的目光下，下楼，走出省府大楼。

重新坐回奥迪内，他没有发动汽车，沉思片刻，旋即将手中那副沈哲赠送的卷轴展开，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默然不语。

卷轴上的字并不多，用的是最标准的楷体，一笔一划，都格外有力，中正沉稳，大气磅礴

这似乎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期望。

又像是一种提醒。

“于最崎岖处，行正路”

下面是沈哲的落款。

李经略抬头，望向省府大楼沈哲办公室的方向，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

正路

谁能告诉他，在如今这个魑魅魍魉横行奔蛇走虺肆掠的当下，何可谓正，何又谓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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