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挂帅?(2 / 2)

嬴川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他在思考,先别管为何父皇会让自己挂帅,就单纯说自己挂帅以后,能否击退敌军?

肯定不行啊!

“我几斤几两,我还是心里清楚的,让我挂帅,肯定会一败涂地只不过这不正好是我想要的结果?”

嬴川喃喃一声,心里已有打算。

让别人挂帅,或许还有赢的机会。

但是若让自己挂帅,别说赢了,不全军覆没就算好的了。

这是个亡国的机会啊!

要是敌军来攻,直接打开城门,也不让将士们防守了。

这样的话,不仅能够减少将士们的无辜牺牲,还能完成亡国的计划,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的嬴川豁然开口道:“儿臣有十足把握,可将敌军阻挡在都城之外!”

听到他的回答,嬴楚开心的大笑起来,心想,果然是没有看错皇儿啊!

皇儿是有勇气、有担当、也有信心的!

“既然”

“陛下!”

嬴楚刚想说些什么,便看到蒙熙那个老头又站出来说话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大皇子或许会懂些兵法,但是说到底,从未领兵出征过,焉能担此大任?倘若陛下不心疼老臣这把老骨头去与敌军拼命,那就让老臣去吧!

老臣去,总好过比从未上过战场的大皇子要强!”

众人无言。

还是蒙熙不要脸啊!

瞧瞧这话说的。

大皇子去不行,因为他太年轻了,从未参与过任何战争。

他去吧

还自称自己是老骨头,要靠着这把老骨头去与敌军拼命。

要是真让你去了,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陛下的脸面往哪里放?

嬴楚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的话外之意。

他现在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老头踹上几脚。

忒不要脸!

太子嬴庆刚才也想说些什么,只是他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心中在想,难道是父皇没有看到昨日老大写的那些具有亡国之音和含沙射影的诗词不成?

嬴川在思考别的事情。

蒙熙所说的话,估计是绝大多数臣子们的心声。

“倘若要执意挂帅的话,哪怕是有父皇的支持,也难以功成,倒不如以退为进。”

嬴川暗道。

既然自己挂帅,会遭到别人的阻拦,那么推选出来一个具有地位和资历的臣子挂帅,应该是可以的吧?

“嫌我人微言轻?好啊,总有一言九鼎的人可以镇住你们。”

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影。

首选,张荀与赵云肯定是不行的。

他们俩是真会打仗。

“依内史大人之见,能够统率五万大军的人选,必须要有一定的资历或地位?”

就在嬴楚要反驳他的时候,嬴川淡然开口了。

前者抚须沉思,要看看他具体说些什么。

自从昨日看了嬴川所写的诗词后,嬴楚就已经认定,嬴川身具大才,只是平日里不显而已。

“这个是自然,否则何以服众?将士们何以卖命?”蒙熙回应道。

嬴川严肃作揖道:“父皇,儿臣倒是有一个人选,或许可以担任统帅之位!儿臣可以助其御敌,只求我国都无恙!”

“不知皇儿要举荐谁?”嬴楚好奇问道。

首先,他认为,这个被举荐的人,肯定与嬴川关系甚好。

其次,行军作战之时,他能够听嬴川的。

要是这样的话,谁挂帅倒是无所谓了。

只要能将敌军击溃就可。

唯有如此,嬴楚才能更好的给嬴川权力,还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回父皇,儿臣要举荐的这位将军,乃是世袭护国公曹参。”

根据前身记忆所知,最近两年,前身时常与他约在宫外喝酒,互相埋怨,算是酒肉朋友。

这个曹参如今已近四十,生有一儿一女,这般年龄了,还喜欢饮酒作乐,并且常常感叹生不逢时,能有什么本事?

反正从前身记忆里显示,这个曹参也就是一个草包而已。

如果他不是草包,何以最近几年来都未曾得到重用?

虽然没重用,不过人家护国公的爵位摆在那里。

祖上是立过大功的。

据说曹参曾经还担任过禁军统领,资历倒也够了。

不让我挂帅,让这个草包挂帅总可以吧?

一开始,众臣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基本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曹参啊!

当初在皇位夺嫡之上,站错了位置,被皇帝陛下一撸到底。

要不是看曹家世代忠良,只怕连护国公的爵位都被夺了。

这样的人,大皇子怎么敢举荐的啊!

也难怪,毕竟当年的事情,知道详情的很少。

而陛下为了不让自己的子嗣参与进来,怕他们有性命之忧,还提前在宫变的时候将他们偷偷转移出城。

当初嬴楚参与夺嫡之争,一场‘华阳宫事变’,惊动了秦国内外。

参与此事变,而且与嬴楚为敌的其中一名将士,就是曹参。

不过最后关头,他带着部分禁军撤出了华阳宫,让嬴楚有了喘息之机,最终得以夺了皇位。

相传,当初之所以撤出禁军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吕渊在从中设计游说。

但是不管怎么讲,曹参也最后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免除了死罪。

嬴楚至始至终的想法,就是让他担任个闲散的公爷。

嬴川不太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因也足够简单。

那就是因为前身足够纨绔、足够废。

家国内外但凡发生的大事,他是一丁点儿都不关心,只想好好活着。

也是因为如此,这么些年来,嬴楚都未曾让他担任个一官半职,让他为国家做些事情。

前身只了解,当年是发生过这么一档子宫变夺嫡之事,可是完全不知,亲身参与政变的那些人都是有谁。

曹参与前身喝酒的时候,肯定也不敢谈论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