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笑了笑说：“过奖了，我比较喜欢赵孟頫的赵体，他是魏碑大家。哎！我问你，有女朋友了吗？”东方宇文说：“有了，刚谈。”社长说：“这么快就有了，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东方宇文说：“是我父亲做的介绍，邻乡里农民的女儿。已经定下来了，是真的。”

社长说：“我替你介绍局长的女儿，人家一时没有答复，你就听父母之言，在山里找了一个农民的女儿。这终身大事岂能让父母作主！你能不能暂停一下，跟局长的女儿交往交往。人家看了你的文稿，突然，心潮澎湃起来了，发了疯似的要嫁给你。”

东方宇文说：“她怎么不早半个月说！我们山里人找对象都是双方父母见面，下了聘礼的。要是女方退了聘礼就等于不要我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要是女方不退聘礼而双方断绝恋爱关系，就等于我不要她了，我女朋友受得了吗？山里的妹子性格都很烈的，圣洁而单纯，弄不好要出人命。我无法接受您的好意。”

社长说：“城里姑娘的确复杂而开放，那就和局长的女儿交个普通朋友吧，不要因此而影响前途。我从个人对你的感情上讲，是爱才的，一直看好你。要避免小姑娘在她父亲面前说你坏话，官场上的关系网复杂。

特别是他们这些老干部，眼看着自己没有多少年就要退下来了，子女又不是栋梁之材，抢个有才的女婿来，或者，培养几个亲信的晚辈来维护个人的长期利益，是官场的传统。懂吗！”

东方宇文说：“我知道了，谢谢社长的关心，您忙去吧！”社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东方宇文一眼，背着双手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