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四天没来公司了，听女员工说，他是跟着老板出差去了，聂新的心情莫名的轻松。这个公司的大老板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来到公司快四个月了，聂新只见了他六七次。

今天早上，聂新打卡签了到，来到办公室，一如往常，帮女员工整理了架子上的文档。

八点半了，小姑娘怎么还没来？聂新正在琢磨这事儿，就听见女员工开了口。

“老陈，陈哥？你小妹呢？不干了？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

“不干了。人家说是找到别的工作了。”陈哥有些无奈。

“真不干啦！什么工作？能比在咱这儿还挣钱？”女员工不依不饶。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聂新心想:看！我猜对了吧。

“得了吧！你是不是对人用强了？人家不从你？哈哈！”女员工又开始贫嘴了。

“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些不中听的话！”陈哥不再搭理她。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定性。”陈哥旁边的一位“大爷”，开了口，“一会儿还来两个面试的，还不知道咋样呢。”

“又来两个？”陈哥问道。

“刘总打电话给我了，让我给他们面试。”

聂新又是一阵恼火，这刘总是不是嫌自己没留住人啊？怎么不让自己去给人面试？

“都这个时候了，还招什么人啊？”女员工又插了一句。

陈哥和另一个男子都没回应，聂新有些好奇，想问一下女员工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女员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把头埋在了键盘上。

聂新见大家都有意隐瞒了什么，就懒得再问。他点开了软件，机械的编辑着视频。

没过几分钟，聂新的手机响了，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宁静。

“喂？聂新。你真不打算在这儿住了？你怎么把卧室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

“嗯嗯。我下个月就回家了。”

“那好吧。你这些箱子怎么办？”

“我回去就收拾。”

“好吧。”

“这人有病吧？我的箱子碍着他什么事儿了？神经病，进我屋干啥？”聂新挂了电话，咒骂道。

直到聂新把手机丢在了桌子上，办公室里也始终没人知声。

到了中午，聂新的火气就被满桌面的视频消耗干净了。他剪辑完最后一个视频，叹了一口气，把心里的苦闷发泄了出来。

“聂新，中午吃什么？”女员工问道。

“不对啊？我前天中午不是请她吃米线了吗？她怎么还让我点外卖？”聂新心想。

不过，他嘴上却说:“你想吃啥？我点。”

“不用不用，我自己点。我就是问问你，咱中午还一起吃吗。”

“我点吧，一起吃。”

“好。咱吃鸡胸肉？”

“行。一人一份？”

“好。”

外卖送到以后，聂新和女员工又钻进了接待室。

“聂新，我下周就不在这里上班了。”女员工平静的说道。

“什么？为什么啊？”

“你姐夫要调走了，我决定带着孩子和他一起去仟通。”

“这样啊。”聂新没再吭声，低头吃着饭。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又过了一会儿，女员工见试探没用，突然问道。

“什么？知道什么？”听到这话，聂新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她是想说她喜欢我吗？”聂新苦笑一下。

“哎呀，就连你也瞒着我！我就搞不明了，不想带我就直说，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女员工说完以后，朝走廊里看了看。

“你在说什么啊？”聂新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板要把公司收回去，你不知道？到时候公司里面的人不都得跟过去吗？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女员工的音调提高了。

“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聂新的声音调大了。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女员工叹了口气。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是聂新先开的口，说道:“你真要去仟通？”

“还没定，看看再说。”女员工说道，“咱们还不如小陈呢，人家早就看出来公司里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聂新低着头，也不挑食儿，加起一筷子洋葱，填到了嘴里。

“别看小陈年纪小，人家还真是经历过事儿的。你说她不会真像老陈说的那样，是干那个的？”

“老陈对人有偏见。”聂新冷冷的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小陈怎么得罪他了？他那样玷污人家。”

“对。他心思龌龊，看谁都不是好人。你看他长得那样儿。”

聂新一下午都在盯着电脑发呆。

“你干什么呢？”刘总突然进来了，站在聂新身后。

“刘总来了？”聂新一脸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