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二十四 章 路边遇险(2 / 2)

风雨沧桑 东北小虾 0 字 2021-10-05

她扭过头问石:“真是这么码事!”石了头。</p>

她嘴一撇:“看来八路也像咱们似的,名字乱变。八成也是打不过就变个名,不过要都是一伙部队,那可不像营口报纸上的那么坏,你看石就是个多好的人呐。行啦,从今以后,不管是八路还是解放军我都得护着。”</p>

着话的空到了车旁,李大嫂刚要上车,又“唉呀”一声扭头就跑,我急忙问她:“这又咋地啦?”</p>

“我忘揩**啦!”</p>

大伙哄地一声又笑了起来。</p>

过了老虎崖子虽然都是上坡,但没有了险峻的地方,车队在凌晨五多钟到达了山。东北的冬天,天短夜长。山谷里在月光下白茫茫的一片,远处传来了公鸡的啼鸣声。</p>

赶车的老板子告诉我:“下了坡,过道山岗就到高家了。”</p>

“那个屯没道吧?”</p>

“我就是那个屯的,没啥道,前几天解放军过来的时候,屯里的几个老财都领着家人跑了。”</p>

我一听,这心有落底了,困意涌了上来,脑袋有昏昏沉沉。</p>

老板子看了出来:“长官,上车眯一会吧,反正是下坡多个人没关系!”</p>

车上的家属一听,急忙挤了挤给我在老板子的身旁腾出来个地方让我坐了上去。</p>

“长官,你这个人心眼好啊!”</p>

“你怎么能看出来?”</p>

“同样是拉脚的,可你在张家多给了我一袋高梁米。”</p>

我仔细端详了他一下,那开了花的破狗皮帽子使我想起了确实有这回事。其实倒不是我照顾他,而是分到最后在他的车上多剩下一袋,我顺嘴了一句给你吧,这件事我早已忘了,可他却记在心上。</p>

他把身上的破羊皮袄脱下披在了我的身上道:“一袋高梁米在长官的眼里不算什么事,可是放在我们家那可是等于救了我们家人的命啊!不怕您笑话,我家七口人现在就断顿了,这两袋高梁米省着吃能对付过春脖子。”</p>

“那就好,再有这事我一定多给你。”</p>

“那可就麻烦您费心了。”</p>

着话的空我有昏昏欲睡了,他声地:“长官,我有件事想问你一下,不知你在意不在意?”</p>

“你吧,我不在意。”我垂着头。</p>

“你们当兵的是一块的吗?”</p>

“是一块的。”</p>

“那就好,我就放心啦!”</p>

我顺嘴“嗯”了一声,头往下一垂。忽然想起这老板子的话里有话呀,抬起头借着西斜的月光打量他一下。</p>

只见这老板子五十多岁年纪,团脸、大眼睛、憨厚的脸上挂着笑容,看样子是个忠厚老实的人。</p>

“大叔,你刚才什么?”</p>

他把话又学了一遍,我:“大叔,你看到什么就吧,我听你这话里有道。你也看到了,咱这车上拉的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万一出差那可就毁了!”</p>

他听后没吱声,把手中的鞭子举起来摇了摇,喊了声“驾”。毛驴子腰一弓,车加快了,把后边的车拉下一段距离,他瞅了瞅前边警卫排的士兵,又看了看车上的李大嫂、马瑞芳和玉莲。</p>

“大叔你吧,这些人都是自己人,没啥道。”</p>

他打了个唉声:“我这个人哪,心里搁不住事,这些妇女孩子真不容易,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不心里憋挺得慌。吧,这事本不应该我。”</p>

看着他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不免着了急,心想这慢性子的人话都费劲,但又不能和他急眼:“大叔,有啥事你只管,这个队伍我是最高长官,有啥差错我给你兜着。”</p>

“这我看出来了,要不我还不跟你呢!”</p>

他掏出了烟袋巴嗒了两口:“在崖子那头,你们打完了仗的时候,我抽空到一个大石头后尿尿,石头后有几个当兵的在一起合计事,一个大舌头当官地:‘弟兄们,要动手咱们得抓紧,到地方啥都完了。’另一个:‘连长要是不同意呢?’他:‘尽量服他,实在不行咱就不管他,钱到手咱们就跑,有钱到哪不能活?’我一听这不是好话,八成车上妇女有钱,钱财动人心吗?我没敢惊动他们,尿都没敢尿,又悄悄地溜了回来。”</p>

我一听,心里“格登”一下,急忙问他:“那个大舌头的军官长得啥样?”</p>

“黑马咕咚没看仔细,好象是个矮粗胖子。”</p>

我明白了,这个矮粗胖子就是朴排长。</p>

我急忙下车:“大叔呀,这么大的事你咋才呀?”</p>

“这我都寻思半天啦,叫他们知道还不得杀了我呀!”</p>

“大叔,我先谢谢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再不能跟任何人提。”</p>

马瑞芳在车上搭茬:“啥事呀,这么鬼嗖嗖的?”</p>

我没吱声,从兜里掏出50元钱给了他,然后跑到前边找赵排长。</p>